怎样都行,只要让宴无微消失在他眼前,怎样都行
夏知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饿……”
宴无微伸手想摸摸夏知的头,夏知却像是触电一样想要闪开,宴无微摸了个空,也不介意,自然的收回了手:“夏哥想吃什么?”
他此时笑容满面,就好似他们依然是亲密无间的情侣,未曾经历任何龃龉。
夏知骨节发冷,他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锁链,骨节几乎泛着白。
他身上还是上着链子,脚踝也有铃铛,之前的鸟笼不是梦,斗兽场也不是梦,宴无微的残忍也不是梦……
可是宴无微在这里,亲亲热热的同他讲话,就好像之前一切都是他夏知做得一场和宴无微全无关系的噩梦
夏知呆呆的看了一会,他听见自己仿佛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你……你做的……”
你做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你这个疯子,变态,杀人犯!!!
这个人温存的目光,柔弱的外表,以及亲昵的举止,正在从夏知的记忆里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通人性的冷漠,难以捉摸的情绪,以及直白干脆的残忍。
他像一个认清了处境,因为恐惧着可能会有的残忍对待,不得不低下头的可怜囚徒,只能苍白的,憔悴的说,“我……我想吃你做的……”
宴无微看着可怜发抖的夏知,歪了歪脑袋:“夏哥想吃我做的什么?”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问题,甚至有答案可以抄,毕竟宴无微做过那么多吃的,但此时此刻,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
夏知简直要被宴无微逼疯了,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于是宴无微体贴又多情的笑笑,“快到中国的春节了,今天给夏哥包点饺子吃吧。”
少年只仓皇胡乱的点头。
随便宴无微去做什么别出现在他眼前,就是最大的救赎了。
……
宴无微走了,他大概真的去包饺子了。
夏知在被子里哆嗦了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骨头缝里都渗着冷气。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望着宴无微刚刚离开的门。
门虚掩着。
夏知望着那个方向。
他其实还是有理智的,他知道他不可能跑的掉,城堡那么大,看守的人那么多,还有那群疯狗,出了门又能跑到哪里去?
……
但是。
不想,不想呆在房间里,不想……不想……
夏知没有衣服,是以他不得不抓着被子,然后扒出床上的毯子裹在身上。
地面铺着厚厚的猩红地毯,踩在地上软软的,夏知恍惚记得,在史密斯别墅的时候,地上也是这样的地毯,软软的,毛茸茸的,温暖的,一场童话般的梦。
然而那些如伴侣般相处过的日常,此时如同海市蜃楼,又如白日幻景,变得那样遥远,甚至如同支离破碎的玻璃房子,连细节都模糊到不可考究。
夏知有点踉跄的跑到门口,每走一步都脚踝上的铃铛都清脆的叮叮当当,咣当作响,仿佛一个即时的提醒。
夏知推开门,刚到了走廊,手腕上松散的锁链就绷直了。
他手腕上的锁链是扣锁在床头的,不是很长,去厕所没有问题,但出了门到了走廊,就绷到了极限。
于是这链子令夏知清晰的认识到。
他竭力挣扎,几次三番,末路穷途,还是没能摆脱透骨香的命运,又成为了别人欲望的囚徒。
bloodX49
依然是避雷,还是前面那些,没肉 。
宴无微做好了饺子端上来的时候,少年还是在被窝里。
宴无微看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