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歪过脸去,两眼放空:“是……都是假的……夫人,先生只是想让您回家……”
夏知呼吸都稳不住了。
高颂寒……高颂寒又骗他!!!
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攫取他的感情,他一次又一次辜负他的信任!妈的,这个狡猾的骗子!言而无信的混球!!
现在,还想再骗他最后一点生而为人的同情。
回家?……回哪个家?他也配!!
愤怒到了极致,反而只觉出一种心如死灰的麻木。
夏知听见自己说。
“他最好死了。”
夏知木木的说:“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宴宴:将计就计,给我病入膏肓的情敌以痛击。
bloodX19X19
夏知大病了一场。
夏知的身体其实一直很好,离开洛杉矶后到处跑,很健康。
但近来的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无论是对着女人硬不起来,还是高颂寒突如其来的病危通知,亦或是被告知一切只是一场骗局,大起大落犹如有人设计好的三幕戏剧,让主人公一度大悲大喜,不堪其受,终于病倒了。
“夏哥……”
夏知朦朦胧胧的醒过来,他看到了宴无微。
宴无微趴在床头,金发毛茸茸又暖洋洋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温柔的注视着他,看着就让人觉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暖。
宴无微:“要喝水吗。”
夏知被细致的扶了起来,背后垫了柔软的靠背,宴无微把热水递给了他。
暖融融,一种贴切的,柔和的温度。
夏知抱着热水,他嗓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
宴无微忧虑的说:“一直在发烧。”
夏知:“……”
夏知忽然抬头看宴无微,他茫茫然问:“戒指上面,是麻醉药,对不对。”
“当然是麻醉药。”宴无微说:“是我特地找来的呢!”
夏知喃喃:“UA集团总裁病危了,也是假的,对吗。”
宴无微顿了顿,“当然是假的,高颂寒骗你呢。”
“……那monster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宴无微苦恼的抓抓头发,“这可能要问爸爸……他大概和这个集团有什么合作吧,我也不太清楚呢。”
少年便抱着水,不再说话了,他的眼神远远的,也有点怔怔的,乱乱的,他仿佛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思考了。
他像是一只疲惫,却不知道去哪里落脚的鸟儿,羽毛上遍布着流离的痕迹,有自由的快乐,也有着被绳索深勒的疤痕。
宴无微轻轻的抱住了他,把头放在了少年的腿上:“夏哥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他的声音轻柔,绵软,带着点撒娇似的磁性:“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病痛总是让人脆弱。
夏知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他恍惚叫:“宴无微……”
“嗯?”
“……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宴无微:“唔……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很想要靠近你啊,夏哥。”
少年浓密的睫毛覆下了一层细腻茫然的阴影,他喃喃说:“可你根本不懂……”
宴无微抬头望着夏知,弯起唇角,“夏哥,我确实不懂的。”
他说:“我这样的人,不懂什么叫喜欢,也不懂什么叫爱这些东西在我眼里,都是人下的一种定义,一种规则而已。”
“我呢,就是单纯的,想要靠近一个人,想要拥抱一个人,看见他就觉得……”
头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