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知道他只是说一句而已,因为戚忘风真生起气来,不会这样跟他好好说话的。
戚忘风脾气总是很差,但最近却很好说话,无论是歇斯底里的骂人还是打他巴掌,他都不发脾气,不骂他婊子,反而会黏黏糊糊地哄他戚忘风发脾气骂他还好,他这个样子,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身体又不听话,戚忘风凑过来黏糊几下,他就饥渴地软在了人身上戚忘风是砧板,他就成了鱼肉。
他能怎么办呢,两个男人自从那件事儿后也不装了,每天晚上反复灌溉,身体结结实实地认了主,他就是骂得再难听,男人一靠过来,气息一近,他就浑身发热发红,屁股发痒,整个人都成了站都站不稳的软脚虾,除了喘气蹭人,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夏知有点恶毒的想,戚忘风黏糊起来,真像条黏人的讨厌癞皮狗……
但他低垂着眼睛,主动抱着戚忘风,用脸颊蹭蹭他的胸膛:“想吃。”
戚忘风身上的气息让他很舒服,后面微微泛起的痒意也很好地缓解了,但也开始湿漉漉的流水。
夏知咬着唇,用力夹紧屁股,没有表现出异样。但戚忘风发现了,伸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满手水。
“湿成这样了?”戚忘风亲亲他的嘴巴,挑着眉:“想吃椰子还是几把啊?”
夏知的脸色涨红,他想抄起一边的枕头甩他脸上,再狠狠骂一声傻逼滚,但手指动了几下,压着脾气,只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是很乖的样子。
戚忘风一瞧见,心都软成泥了,把人放到床上,揉揉他的脑袋:“行了,去给你拿椰子,等着啊。”
夏知看着戚忘风出去了,才慢慢吐了几口气。
实话讲,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自闭倾向。
他这几个月也是在装乖。
自闭倾向毕竟只是倾向,不是病,医生的问题他回答过一次,有过经验,所以可以装。
夏知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定位手环贴着肉紧紧锢在上面。
这边的房间很是幽静,窗户是木制的,透气性很好,能看到外面茂密的竹林,夏知拿出了朱雀戒,深吸一口气,从窗户翻了出去。
其实窗户也不是很大,但是夏知太瘦,钻出去不成问题。
他借着昏暗的天色,钻进林子里。
雨后土地稍显泥泞,但这丝毫压低不了夏知的热情。
他感觉到,朱雀戒开始发热了。
黑朱雀在梦里告诉他,朱雀戒越热,就代表附近灵气越重……成功率会更高!
夏知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他近乎热切地想,这次,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他会摆脱这一切……他会彻彻底底的……摆脱这疯癫的,脱离正轨的荒谬人生!
银色的月光洒在窸窸窣窣的竹叶上,他匆匆穿过竹林,冷不丁从旁走出个布鞋的主持,夏知走得太急,没注意撞到了他身上。
夏知没把人撞倒,自己反倒重重摔在了泥里,嘶了一声。
对方愣了一下,扶他起来,“……施主?”
夏知费劲起来,借着月光看到他身上褐色的袈裟和布鞋,似乎是寺庙里的年轻僧人。
“施主在赶路?”
“……”
夏知心急,不知道说什么,只说:“抱歉……”
“无妨。”僧人双手合在胸前,温声又问:“施主在赶路?”
“……”
少年衣衫单薄,身形纤弱,头发已经被竹叶上的露水打湿了,鞋子满是泥泞,他紧紧攥着手,眼瞳生着急火。
僧人顿了顿。
“今晚夜虽不深,但雨水刚过,山道湿滑,处处泥泞,不是出行的日子。”僧人的声音柔和,“施主不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