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生:"。"
贺澜生按了一下抽搐的太阳穴,"她那么卷还不是想早点把公司的事情收拾完甩给我,自己和女朋友润国外去啊……"
"你姐跟女的谈恋爱还能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你混几年了?!"
贺澜生一边挨骂一边看夏知瞅他,尴尬的头皮都在发麻,他揉揉夏知的脑袋,"行了行了,真是的……我前几天不是谈了个项目嘛,三两句把你儿子的功劳给抹没了也真是行……"
夏知偏偏头,不让他揉。
大概是贺澜生这几个月确实没怎么鬼混,那边怒气稍减,但依然很不满意:"这都9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贺澜生无奈:"昨天不是和那个王总喝酒来着……"
那边说了他几句,让他赶紧去公司,然后挂了。
贺澜生抓抓头发,烦的很,其实公司他打理的还算轻车熟路,之前那些单子什么的,不放心的他都联系了人重新签了合同,但是他爹老是觉得他太混了,不如贺语嫣性子沉稳让人放心,三天两头还当他是个小孩子一样催他去公司上班。
夏知瞅他,然后低头看看空空如也的手腕,佯装看表,学他爹的语气:"这都九点了,你怎么还没上班啊?"
"嘿!"贺澜生气笑了,上来就揉他的脸,"起猛了,你还当起我爹来了!"
夏知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蹬他胸口一边骂他:"我不仅是你爹,我还是你祖宗呢!"
都说了最烦别人摸他头发,贺澜生还摸!!真特么的不犯贱会死。
夏知扔了游戏机,看窗外,外面下了大雪。飘飘零零的雪像鹅毛一样簌簌从天空落下来。
贺澜生这些天倒是很忙,但是晚上是会回来的。
贺澜生回来以后,会带他到处玩,去了香港的维多利亚港,还去了澳门赌场,贺澜生自己跟人谈生意,跟他说随便玩,结果谈完生意回来,就看见夏知蹲在门口的老虎机那里上上下下,就这还把贺澜生给他的零花钱都输光了。
贺澜生:"……行吧,小祖宗。"
其实夏知不大想贺澜生天天忙里偷闲带他出来玩,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他更想和贺澜生滚个床单。
然而贺澜生跟转性了似的,对滚床单一事儿绝口不提不说,还带他去跟人赛车了。
别人都是打扮得性感艳丽的女伴,只有贺澜生带着夏知一个男伴,而且这个男伴还戴着帽子口罩,一副不大能见的了人的样子。
本来都是一片嘘声,但贺澜生毫不在意,比美有什么好比的,谁能美得过他老婆。
一群富二代开着豪车在盘山公路上生死时速,结果开车的时候,风速太大,把夏知的帽子吹飞了,在拐弯的时候一个漂移,无意瞥来,只见盈盈一双含情眼,盈着夜色和星星,漂亮的惊心动魄。
后面的人没反应过来,砰得撞到了栏杆上。
贺澜生那场拿了冠军。
有人起哄要看冠军和恋人接吻。
男的女的都在场下尖叫着要看kiss,kiss。
夏知有点尴尬知所措,贺澜生就揽着夏知,勾着他的腰,勾下口罩和他接吻。
漫天的烟火纷飞,花火照亮了少年白瓷似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在光芒万丈处,在世界的中心,在烟火的见证下。
冠军在和他的爱人十指相扣,在星光和月色下拥吻。
……
这张照片毫无疑问出现在了戚忘风的案头。
戚忘风看着在冠军位上和贺澜生接吻的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有些自嘲的想,真是贱啊,夏知被宴无微带走的时候,他想的居然是,夏知没药吃,会不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