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他苦苦熬过了钻心剜骨的枪弹,一道死讯,又让他体味到了绵绵不绝的情伤。
大抵温存不易,贺澜生见他摸到了那道疤,便与他交颈,耳鬓厮磨着撒娇说:“疼。”
很疼。
“……”
现在他们裸成相待,肌肤相贴,没人会比他们更亲密,也更遥远。
夏知听见贺澜生说:“你不在的这些年,疼了好久。”
光阴如梭,寒蝉败柳,大火滔滔西流,这枪伤从腿上,一路疼到了他的心中。
这疼痛一年又一年,绵绵不休。
让他变成了玻璃瓶里的魔鬼。
夏知只别过脸,脸颊红红的,被此起彼伏的快感吞噬着,却没有说话。
贺澜生也不在意,他知道夏知这些年受过的伤,他也知道夏知心里还是在抗拒。
但是夏知从来到他这里,就很乖。
“老婆。”他缠缠绵绵的叫着,“亲一下?”
夏知便让他亲,让他弄,说是一下,落下来却是啧啧啧不断的亲吻,将白嫩的皮肤吮出桃花般的淤痕。
夏知大脑空空,感情浮于高处,只任皮囊欲火沉沦,渺渺不知归路。
……
温存过后,贺澜生紧紧抱着他,夏知已经被接连不断的高潮弄得大脑嗡嗡,全然没有了思考能力,像一只温驯的漂亮玩偶。
贺澜生揉捏着他已经完全肿成大樱桃的茱萸,还有被弄得微微隆起的小乳鸽,咬着他的玉似的耳朵,粗大的东西插在花腔里,情意绵绵的给他讲故事。
夏知整个人都要被肏得撅过去,哪里还能想他讲得什么故事。
他听见贺澜生温存的说:“乖宝好听话……”
……
“算了……”
……
他时常感觉自己的灵魂寄居在一具木偶上。
这木偶四肢百骸都牵着傀儡线,被那些人牢牢的握在手心。
这些线颜色迥异,有些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令木偶恐惧,有些又干净纯白让木偶瞧着十分温暖,还有一些五颜六色……但不管是黑色的线,还是白色的线,亦或是那瞧着很漂亮的,五彩斑斓的线,总归都牢牢的缠在木偶身上,甭管木偶如何尖叫哭泣,狼狈逃走,总归扯线的人轻轻动动手指,他就要被拖回那些人的领地,被他们以或温和或残酷的理由,令他接受严苛的控制和检查。
木偶用力撕扯掉一根线,还会有另一根线,无论它怎样愤怒撕扯,永远永远会有那样一根线,稳稳地,冷冷的纠缠住它,令它无处可去。
……
然后渐渐的,他开始控制不住对自己的身体生出厌恶,阴郁的情绪缠绕着他,让他几乎想要自残泄愤。
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它没有任何错。
所以夏知,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①09\8① 四九8\87稳.定吃荤
但还是没办法,一安静下来,他就会想。
……
夏知攥紧了窗前的栏杆,望着那扇别墅大门。
贺澜生并不是天天都窝在这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夏知这些日子很乖巧,也很配合,谁都知道,他除了贺澜生这里,已经无处可去了。
所以,贺澜生也并没有关着他,
他现在跟贺澜生纠纠缠缠,身体是爽快,但是夏知总感觉空空的,像在做一场飘飘然的梦。
而贺澜生也并非真正的贺澜生,而是一个戴着嬉笑怒骂风流面具的狰狞野兽,那黑洞洞的眼睛藏在面具深处,黑的让夏知感到畏惧。
三番五次因为和他们冲动对峙深陷难逃囹圄,夏知已经不想再去撕掉贺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