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是莫大的荣耀,陆典也怀着期待投了简历,收到了面试通知以后高兴的一整晚没睡着。

岑郁也是面试官之一,这位成果卓然的学术大拿没什么架子,面试提的问题也并不刁难人,穿的也很随意,白色T恤与一条宽松的牛仔裤,看起来年纪和这些来面试的学生差不多。

“Sigur Ros。“陆典进去面试时,看着岑郁T恤上印着的乐队说。这是几十年前的后摇乐队了,没想到岑郁也会喜欢。

岑郁咧嘴笑了笑,“我有台机子不错,到时候进了研究所一起听。“

后来陆典通过面试进了研究所,却没什么机会见到岑郁了,听说他在忙一个大项目,很少在所里。

再然后,就是岑郁锒铛入狱,那些以他为主角的不堪入目的视频在网上流传。

最后,就是面前这个濒死之人。

“他怎么了?“陆典质问狱医。

“伤口感染了,这里没有抗生素。”狱医如实说道。

陆典沉默了一会儿。

“抗生素我会想办法尽快找过来给你,研究所有项目需要岑郁的配合。”

陆典有些激动,声音大了起来,惊醒了浅眠的岑郁。

岑郁痛苦的咳嗽起来,浑身难以愈合的伤让他根本难以入眠,意识昏沉地去捱过一分一秒的漫长时间。

陆典走到岑郁床边,“岑……岑老师。”

岑郁瘦的不成人形,面颊深陷,眼神空洞迷茫。

“岑老师,我是陆典,你还记得我吗?”

岑郁没有反应,呆滞地看着陆典。

“最近他的精神状态很差,也不太认识人了。“狱医在旁边解释道。

陆典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愤怒,同情,或者是惋惜。他还能记起岑郁曾经在工作中那种挥斥方遒的气度,一直是他读书时的偶像。

在此之前,陆典本来只是想进来看看岑郁的情况,而在见到这样的岑郁以后,陆典觉得自己有义务救他。

陆典始终不会相信,岑郁会是叛徒。

矿场(轮奸、口交、放射病、精神失常、灌开水)

与黑山监狱相邻的,是一个铀矿。

平平无奇的铀矿石,便是“灯罩“所需要的核能最初始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