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是吃力地推着朱门。
她连忙跟过去,搭了把手,在咿呀的□□中,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一缕花香飘荡在鼻尖,紧接着,满目金黄出现在眼前。
流动的风穿过了大开的门,吹向了铺满了整个院落的金菊。禤景宸站在门前,看着廊檐下的沾满金色花瓣的青石板小道,目光落在了盛满小道两旁的雏菊上,低低地发出了一声赞叹。
“果然,还跟以前一样。”
站在她身旁的钟离朔发出了一句感慨,拎着手中的酒,踏入了沾满花瓣的小径。
禤景宸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与满目的金菊融为一体,有些发愣。
“太子妃,跟我来吧。”钟离朔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还站在廊檐下的女人,一派温润。
有风将花瓣吹到了她洁白的登云靴上,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贵气。她站在花丛中,向着禤景宸,俊美得好似从画中飘落下来的东皇。
禤景宸知道,太子是一个俊俏得能让樱海都失色的美人,却没有想过在秋菊之中一样能高贵典雅。
约莫,好看的人怎样都是好看的。
思绪飘了一瞬,禤景宸迈步,跟上了太子的背影。
她们穿过了满院的金黄,染过了纤尘不染的殿内长廊,来到了后院。
后院栽了一株樱,一树梨。
秋梨落了一地,发出了腐烂的果香。钟离朔拎着酒,跨过了满地的秋梨,来到了樱树前,目光落在了樱树下磊了三块圆润青石的地方。
她放下了酒,撩起衣摆,屈膝跪了下去。
禤景宸跟上,跪在了她身旁,与她一般朝着磊石叩首,三拜之后,跽坐在樱树下。
“母亲,朔儿今天来看你了。”钟离朔伸手,取过酒壶,自顾自的掀开酒塞子,“这是女儿红,陛下给我的,说让你尝尝。”
一股酒香随着她的话语飘散,钟离朔将酒放在了石头垒成的墓碑前,说道:“母亲,朔儿成亲了,有太子妃了。”
“太子妃是澜州禤氏的族长,陛下的大将军,英雄了得,她会保护好朔儿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好似没有在意身旁的禤景宸。禤景宸跪在一旁,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沉默地听着她说下去。
可钟离朔扭头,对她说道:“太子妃,一起再给母亲磕个头吧。”她说着,伸手牵着禤景宸的手,与她一起俯首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