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没有。”顾衍低声呐呐道,陆行川自然是想要的,但顾衍视而不见,陆行川也没用强。
老中医点点头,温和道,“你的脉象已呈平和之象,每日日暮微烦,是疾病初愈,脾胃尚虚,不能消谷的原因,若是常人,损谷则愈,但你如今受孕,如果一味减少饮食,将坐胎不稳,可暂时将晚餐停了,让你的alpha每晚用他的信息素安抚腹中胎儿即可。”
顾衍皱了皱眉,垂眸掩下眼中的厌恶,他的腺体并没有重生,所以是没法通过标记来进行体液注入达到信息素安抚的目的的。
顾衍瞬间疏离的态度老中医看得一清二楚,一面收好脉枕递给一旁的学徒收好一面道,“你们第一个孩子的事情陆老板和我仔细说了,但他没有说完,对不对?”
“他怎么和您说的?”
“他请我无论如何要帮他保住这个孩子。”
顾衍讶然抬眸,没想到这个老中医真是来安胎的。
那日在车上的顾衍提出的交换几乎等同于要挟,自然不可能得到陆行川的回应,而陆行川没有当场爆发,暴力相向,而是按捺下了火气,已让顾衍震惊不已,虽然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没有人会喜欢遭受折磨。
而在顾衍挑明了要离开的立场后,陆行川居然依然费心竭力地要保下孩子,这不像是陆行川一贯的作风。
顾衍沉默片刻后道,“我会遵照医嘱的,我也想保住这个孩子。”
“我已年逾近百了,虽然每日也会去公园里打一套太极,但却是多年没有出诊过了,病人找我都是自己拖着病体上门的,陆老板请我出山,可不仅仅是花了重金而已,” 老中医捋着胡子,道,“他对你是十分的珍视啊,光是我那不计成本的药方,这天下就没几个人能够配的齐整。”
顾衍扯了扯唇角,沉吟了片刻后道,“老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国家叫鲁国,有一只海鸟停留在鲁国国都的郊外,鲁侯派人用车迎接它,并在宗庙里给它敬酒,演奏《九韶》想让它高兴,准备牛羊猪的肉作为它的食物,但海鸟却目眩神迷,心情悲伤,不敢吃一块肉,不敢喝一杯酒,三天后就饿死了。”
顾衍蹙着眉,幽幽说完了鲁王养鸟的故事。
这个还可以有个前言,怀璧其罪。
老中医凝视着顾衍,道,“我幼时也听过这个故事,那时也是对那强取豪夺的鲁王讨厌至极,可如今千帆过尽,回首再看,却有了不同的理解。”
“鲁王身为一国之主,奉宗庙为海鸟居室,奏《九韶》悦海鸟耳目,以太牢飨海鸟脾胃,一应礼器都与帝王相同,可见对其视同珍宝,若是海鸟会说人语,结局必然会大有不同,就算最后来个琴瑟和鸣也不会令人意外。”
“海鸟死亡,究其缘由,不过是与鲁王言语不通罢了,所以,年轻人,要多沟通啊,你和陆老板可比鲁王与鸟幸运多了。”
顾衍沉默片刻后道,“我尽量。”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从未主动要求过性事的顾衍第一次主动开口了。
若是往常,顾衍早就睡着了,只有陆行川在一旁独自忍耐,因为害怕影响坐胎,所以两人这段时间都没有进行激烈的性事,陆行川最多也是捏着顾衍的下巴,用要把人吞进去的力道索吻。
但陆行川又不愿意分房睡,所以就只能那么干熬着。
有好多次,顾衍都被陆行川压抑的喘息和在自己腿间摩擦的力道弄醒,但他很快就会放空思想睡过去,如今再没有什么比将胎儿坐稳更重要的了,为此,顾衍的饭量都增加了不少,气色也比孕前好了很多,当然,老中医的效用应该也是关键。
今晚顾衍一直没有放松的身体让陆行川知道顾衍没有睡着,他想问顾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