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长泽都怔住了,顾衍懵着没有反应,而谢长泽却是怒了,“你来干什么?”
来人居然是齐涵。
齐涵看见谢长泽一副主人架势,义愤填膺的样子,也不禁有点懵逼了,“你怎么在这儿?”谢长泽和谢敏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但谢长泽向来看不惯他们这群纨绔,再加上年纪也相差了几轮,所以并不亲近。
齐涵只在偶尔几次去谢家赴宴时看见过谢长泽几次,他是职业病,谢敏介绍两句就记住了,而陆行川估计是直接屏蔽了,若不是这次意外派人调查,陆行川估计看都不会看谢长泽这种无名小卒一眼。
“你是顾衍的医生?”齐涵想起谢长泽的职业,问道。
谢长泽不答反问,“我问你来干嘛?”他向来不喜欢这群为非作歹藐视生命的权贵,他们出现的地方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齐涵很快回答了问题,“我来看看顾衍。”
“看我?”顾衍轻轻一笑,嘲讽道,“齐律师,我们迄今也不过只见了三面,每一次你都是拿着一叠文件,为了陆家的利益而来。”
“律师一行,本就是为人排忧解难而来。”齐涵苦笑道,“我食人俸禄,自然是要忠人之事。”
“排忧解难?”谢长泽道,“我看是为虎作伥还差不多。”
“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吗?”齐涵看着顾衍道。
“单独说什么说。”谢长泽对着齐涵几乎要怒目而视了,他向来是品学兼优斯文有礼的人,此时如此毫不掩饰的暴露眼中的憎恶,齐涵不禁道,“我和顾衍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长泽是我朋友。”顾衍抓住谢长泽的手臂,道,“长泽,你先出去一下。”顾衍知道齐涵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也不想谢长泽过多的陷入他这个泥潭。
等谢长泽拧着眉头不悦的出去了,齐涵才道,“他是护不住你的。”
顾衍半垂着眼皮坐在病床上,瘦骨嶙峋间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孤苦伶仃的厌世感,“我没有想要谁护我,但我也不想拒绝别人的好意。”
“如果你不拒绝他的好意,最后只会让你更加难受,”齐涵道,“你知道的,行川不喜欢有人觊觎他的东西。”
“他的东西?”顾衍冷笑,“所以现在我这个他的东西他是不想要了,也不想被别人捡去,是吗?”说到后面,已带了毫不掩饰的凄厉。
“我来不是因为行川不想要你,而是因为你不想要他。”齐涵想起日渐暴躁的陆行川,尽管他向来善于口舌争辩之道,以理服人之行,陆行川也是个通情达理明辨厉害的人,但再睿智的人一旦被感情蒙蔽了心智,那就实难按常理说服了。
齐涵不想陆行川因为顾衍对他的无情而让其他人被殃及池鱼,尽管这段时间陆氏大厦已是整日风声鹤唳,员工们各个犹如惊弓之鸟,但此刻他却有点后悔主动承担这个劝说的任务了。
“按照法律上的定义,Omega一旦被alpha咬破腺体进行永久性标记,就是法律承认的伴侣了。”
“怎么?你们现在是想拿法条来压我?”
齐涵连忙举手做投降状,“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放弃道,“算了,你说说看,怎么才愿意与行川重归于好?”
“那你能说说看,怎么才愿意放我走吗?”顾衍反唇相讥。
“我以前竟不知Omega也能如此的牙尖嘴利?”齐涵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