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留下了，秦臻挑了挑眉，找到了在另一个包厢的王秘书。

“最近顾衍那边怎么样？”王秘书正和小可爱一起你侬我侬，看见秦臻推门进来，咋呼道，“我这正忙着呢，有事明天再说。”

“你能忙什么，难道又开始忙着给你老板物色新人了。”秦臻对被王秘书搂怀里的妓子摆了摆手，那妓子十分乖巧的挣脱了王秘书的手臂，掩门出去了。

“我这难得能和老板一起出来打次野食。”王秘书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望着门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什么叫野食，陆老板又没成家，自由身一个。”秦臻边说边走到吧台，熟练的摆开量酒器、滤网、捣棒、搅拌杯，抓出冰桶，开始调酒，掌大的摇壶在秦臻纤长而有力的指节间转动，碰撞，发出有序的刷刷声。

“可老板如今给我的感觉倒是有那么一点有了家室的感觉。”王秘书看着秦臻快如残影的动作，只觉眼花缭乱但又忍不住想看。

啪的一下，摇壶定在了吧台上，秦臻端起两支酒杯，一支递给了王秘书，一支拤在他修长的指间。

王秘书抬高手臂，看着郁金杯里透亮的液体，他刚才明明看见秦臻倒了好几种五六色的配酒进去，最后居然变成了毫无色的一杯，不禁好奇道，“这叫什么？”

“不可捉摸的爱情，”秦臻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皮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我新研发的新品，试试。”

王秘书听着这骚气的名字，轻啧了一声，抿了一口，入口甘甜，到了嗓子开始感觉辣喉，他想吐出来，却还是咽了下去，一股暖意在胃里扩散到五脏六腑。

“怎么样？”秦臻昂了昂下巴，问道。

“还可以。”王秘书点头，看了眼秦臻略微垮下的脸色，有补充了句，“挺好喝的，余味很足，什么时候研发的？”

秦臻挑眉一笑，道，“刚刚。”

“你又把我当试验品？”王秘书无奈道。

“没办法，灵感来了嘛。”秦臻朝着王秘书举了举杯。

“今晚陆老板要在这边留宿？”秦臻若有所思的问道，之前尝了鲜，陆行川还是会离开的。

“应该是的，他让我去紫荆别墅那边取明天要穿的衣物了。”王秘书还在眯眼研究那杯不可捉摸的爱情。

“陆老板这边不是有换洗的衣物吗？”包房的衣柜里，大到各色西装皮鞋，小到袖扣领带，啥都不缺，每次保洁打扫卫生都要加倍的小心，深怕碰坏弄脏了哪样。

王秘书眉头一皱，拍腿道，“多谢提醒，我得先去紫荆别墅了。”说罢急匆匆地推门出去了。

陆行川这哪是让他去拿衣物啊，这就是变相地让他去侦察顾衍的反应。

王秘书到紫荆别墅的时候还不到九点，他提前给顾衍打电话说明了来意，等他敲门的时候，顾衍早就收拾好陆行川的衣物放在客厅里了。

“你不问我老板今晚在哪里留宿？”王秘书站在玄关，抓着顾衍推给他的行李箱没动。

“我为什么要问？”顾衍奇怪道，“我要回房间了。”说着就要转身。

“哎，等等，我话没问完呢。”王秘书急道。

“什么话？”

“老板今天是留宿在‘后宫’了。”王秘书继续道，并试图从顾衍脸色中发现一点别样的表情，只要不是现在这种老板不在，我终于可以想干嘛就干嘛的神情就行。

“然后呢？”顾衍道。

“老板要是在外有了人，你不就失宠了吗？”王秘书有点急了，因为顾衍的表情依然是事不关己。

“失宠？”顾衍对这个词觉得恶心，但他又没办法反驳，于是淡淡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王秘书愣了一下，仔细琢磨了片刻，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