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过去拦住说了什么，顾衍摇头，然后管家帮他拿了外套，并推开了推拉门。

等管家转身去忙了，陆曦也跟着推开落地门走了出去，他以为要找一会，没想却一眼就看见了顾衍，顾衍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别人穿着款式臃肿的羽绒服，他穿着却是眉目莹然，四肢修长。

顾衍也看见了陆曦，转身朝走到了一丛灌木之后，陆曦连忙跟了上去。

避开了客厅的灯光，四周只有院子外面的路灯散发出晕黄的淡光，不等陆曦开口，顾衍就道，“我在等你，陆曦。”

陆曦盯着顾衍，眸中带着防备，“你要干嘛？”

“你出来不是找我的吗，我特意给你机会，现在怎么反而问我要干嘛？”顾衍好笑道。

陆曦怒目而视，走近顾衍，狠厉道，“上次我失了手，不代表下次会失手。”

顾衍看了陆曦一眼，面色平静，淡淡道，“你将我赶走有什么用呢，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那就来一个赶走一个。”陆曦冷冷道。

“你这样是不累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顾衍叹息道，眸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你为什么不从你哥身上下手呢？你既然喜欢他，就主动一点呀。”

“你什么意思？”陆曦探究地看向顾衍。

“听说古时候，权贵们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都是近亲结婚的，”顾衍缓缓道，“虽然现在的科学证明近亲繁殖会有某些先天性疾病的出现，但那不过也是概率论的问题罢了，又不是绝对。”

顾衍向前迈了一步，在陆曦耳边低声道，“而且，就算生出残疾的孩子，陆家养得起的，不是吗？”

“我可以帮你得到陆行川，”顾衍最后道，“陆曦，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敌人。”

陆曦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顾衍突然换了语气，“你来了。”顾衍边说边和陆曦擦身而过，迎向刚刚走下台阶的陆行川。

“陆曦，你在那里干什么？”陆行川一边握住顾衍的手一边对仍站在灌木丛后的陆曦道，“没事就回屋去，小心感冒了。”

“你们进去吧，不用管我。”陆曦依然背对着陆行川和顾衍，大声道。

顾衍知道陆曦是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听进去了，于是拉住还要再说话的陆行川，“我们进去吧。”

陆行川看顾衍一张小脸已是冻得雪白，也不再去叫陆曦，拢着顾衍进了灯火明亮的客厅。

两人晚上是住在了陆家老宅，管家要给顾衍另外安排房间，被陆行川拒了，“我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陆行川淡淡说罢就关了房门。

顾衍听他这么说，也松了口气，陆行川看了顾衍一眼，想起适才和陆母的对话，道，“我那是说给外人听的。”顾衍瞬间就绷紧了。

陆行川边说边将顾衍推坐到了床上，陆行川右脚踩着地毯，左腿单膝跪在床上，捏住顾衍的下巴，俯视道，“陆曦刚才找你说什么？”

“还不是就是那些话？”顾衍道。

“什么话？”陆行川明知故问。

顾衍侧头想要脱离陆行川如钳夹的手指，却被陆行川轻而易举地扳了回来，“嗯？”陆行川催促。

“就是那些让我离开你的话……”顾衍垂眸。

“你怎么回答的？”陆行川手指微微用力，“看着我说。”

“你想我怎么回答？”顾衍冷笑，垂在床上的双手捏成了拳头，看着陆行川道，“说不想他不会放过我，说想你不会放过我。”

自从那次强迫打开生殖腔的发情之后，顾衍就没有露出过这么敌意的表情，陆行川原本以为他已经拿捏住了顾衍，但刚才陆母的一连串诘问让他又开始动摇，而此时顾衍的表情则彻底让陆行川之前建立的自信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