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徐慈英在沙发做活计眯着了,被关门声惊醒,转头看过来:“忙完了啊?”

“没。”周兮辞走到沙发坐下,从抽屉里翻出指甲刀,“他能着呢,不用我帮忙。”

“咔咔”剪掉没断干净的指甲,周兮辞拿过徐慈英手里的毛衣:“头疼要好好休息。”

“躺着也没事干,再说了这又不费神。”

“低着头一坐坐两小时还不费神啊。”周兮辞动作熟练地开始剪毛线头,“我来吧。”

徐慈英没跟她抢,捋着她的马尾顺了顺。

陈临戈家里的大清扫活动到晚上十点才结束,窦彭原来给他定的是明天上门,傍晚的时候清洁队提前得空,刚巧保洁公司离得也不远,一队人拎着工具就过来了。

送走保洁队,陈临戈站在屋里,夜晚的风从阳台吹进来,在空荡的屋里打着卷。

他也懒得折腾了,掀掉沙发上的防尘布,径直躺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难得踏实,但教训也来得很快。

昨夜里起了风,后半夜暴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一直到早上才转小,陈临戈躺在沙发上让穿堂风吹了一夜,饶是再好的底子也给吹坏了。

家里没热水,他将就着洗漱完,灌了两口矿泉水,凉意刮着喉咙,干涩的痛意不减反增。

这会雨没那么大,陈临戈翻箱倒柜也没找出一把伞,只能去敲对面的门,叩叩两声。

“来了!”屋里传来踢踢踏踏的动静。

他垂眼看着门上微裂的木纹,喉咙里的不适感强烈,低头咳嗽的时候门从里推开了。

周兮辞也刚起床,嘴里咬着徐慈英一早烙的鸡蛋饼,从不大的门缝里探出头:“……”

“早。”陈临戈握拳抵在唇边又咳嗽了声。

周兮辞把门开得更大了些,饼拿在手里,眉头微皱:“你怎么了?”

“没事,有”

“谁啊,是不是小临?”屋里,徐慈英问了一声。

“是。”周兮辞咬了口饼,“你先进来吧。”

陈临戈只好跟着进了屋,餐桌上摆着两碗白米粥,中间摆着一叠鸡蛋饼和一碗腌豇豆。

徐慈英招呼他先坐,“正好,你俩先吃,我再烙锅饼。”

“不用麻烦”

“麻烦什么,几年没见,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见外了。”徐慈英笑:“坐吧,也没什么好吃的,你将就吃两口。”

“没有,挺好吃的。”陈临戈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米粥,夸得很实在:“很香。”

坐在对面的周兮辞没忍住笑了声,塞了一嘴东西含糊道:“你好歹吃块饼再夸啊,白粥能有什么味道。”

陈临戈双手捧起碗,咕咕喝了小半碗,放下碗说:“家的味道。”

周兮辞夹饼的动作愣住了,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问。

她放下筷子,起身抬手往他额头上贴,本来是想调侃他是不是发烧烧坏脑袋了,等手真碰上才发现他体温真的有些不正常。

周兮辞手撑着桌角倾着身又贴了下,低下头看他,“陈临戈,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陈临戈姿势没动,搭在桌沿的手慢慢攥紧挪到了桌底,“可能是的吧。”

“烧没烧你自己没感觉吗?”周兮辞收回手,踩着拖鞋去找了体温计,“喏,夹着。”

陈临戈接过去塞到了T恤里。

因着这个动作,他没法捧起碗,单手拿着碗往嘴里倒,周兮辞见状又去厨房给他拿了个勺子。

“谢谢。”陈临戈说。

周兮辞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陈临戈被她看得发毛:“怎么了?”

她坐姿有些豪放,右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