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有点像一个火柴人单手撑着墙,叉着腿的姿势,又霸总又滑稽。
“是戈字。”周兮辞一眼认出火柴人的意思,那是他们小时候去溪城博物馆见到的金文写法的戈字。
当时旁边还有个甲骨文写法的戈字,周兮辞那会不通人事,只觉得那个字很像小人画里的人物,有头有腿有胳膊,两腿之间还多出来一笔。
她研究完,很认真的对大人们说:“这是个小男孩。”
徐慈英问她为什么。
她指着陈临戈,大声道:“它和哥哥一样,也有小鸡。”
陈临戈当时是什么反应周兮辞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那天被徐慈英揍得很惨,是从博物馆一路哭回家的。
……
陈临戈在小巴车开过两站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问清地方要了定位:“我们等会打车过来,到地方再联系。”
“知道了。”周周兮辞挂了电话,倚着简凡肩头补觉。
小巴车遇人随时要停,还有固定的车道,出租车就比较随意,一路畅行,陈临戈和蒲靳比周兮辞他们三个还要早到个几分钟。
出租车往里多送了几百米,就停在进村的水泥路前,四周是大片的麦田,风吹麦浪,浮动的麦穗像金子般,黄灿灿沉甸甸。
“这地方风景还挺好。”靠山靠水的地方没那么热,蒲靳抻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真爽啊。”
陈临戈不可置否,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等了没几分钟,远远看见小路那头跑过来几道身影,周兮辞打头阵,简凡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男生随后。
橙红的训练服如同灼灼烈日。
躁动,奔腾,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