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晚来一点作业都没时间抄了,你知道那个年级主任吗,据说早自习专门在教室外面巡逻,就要抓那些补作业的学生。”
高三下半学期比上半学期抓得还严,有的学生不写作业等隔天到了学校都会借上几本来抄,但年级主任统统照抓不误,他可不管你家里有没有背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顾思年一脸困意,眼底泛着过度熬夜的青黑色黑眼圈,他坐在位子上打了哈欠,慢慢道:“我全写完了。”
童婉婷:???
三个人的作业,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没写?
“别说你们不信了。”顾思年先脱了厚实的外套,“如果不是出不了家门,我也不会被人逼着写作业。”
顾父和他那小三妈大概是出国谈生意,家里除了家佣,只剩顾思年和顾望两兄弟,顾思年自己也想不通那臭小子发得什么疯,假期不允许他出门一步,就连去门口超市买个东西都要经过他允许。
当年到他腰际的顾望不知不觉长得人高马大,即便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顾思年都隐约会产生些惧意。
何况Alpha的骨骼和体型本就比Omega大,被反超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
经历过那次对方亲口对着他说出“如果哥要标记,那就让我标记”这种话的顾思年,渐渐对顾望有了一丝警惕。
正常人怎么会说出那种违背人伦话?
更主要的原因,是顾思年在对方不经意泄露的信息素中强烈地体会到了一种压制,那是Omega都会在Alpha释放的信息素中感受到的一种源于天性的直观感受。
可是他们身上留着二分之一相同的血液,这种天性怎么可能仍在他们身上产生反应?
“哈?”童婉婷的重点直接被带跑偏,她也不急着继续抄作业了,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出不了家门,等等,怎么还有人逼着你写作业?”
但显然问题的答案顾思年不太想说,微妙地扯开了话题,反问:“还有十分钟打铃,你来得及抄完吗?”
童婉婷懊恼地抱怨了一声,转过身埋头苦抄。
顾思年赶回去了一个未松口气,旁边就冒出了第二个脑袋。
别看温阮外表天真单纯,简直是个小人精,他俏咪|咪地问顾思年,“怪不得我经常找不到你人,是顾望吗?”
“你寒假找过我吗?”顾思年斜着眼睛看他,玩味地说:“一到寒假不见人影的难道不是你?和Alpha度过了结合热?”
温阮看着他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寒假和陆恩霆一起度过了结合热。
“不过你倒是给了我启发,”顾思年忽然说,“我以后可以和你出去。”
“什么?”温阮一头雾水,没听懂。
三月到六月这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其实过得很快,黑板角落贴着的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从寒假前的三位数逐渐减到了如今的两位数,国际高中高三年级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但看上去老师的情绪比学生更明显。
一些早就找好出路的富二代学生依旧和以前一样,高考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上课听不听看他们心情,下课放学了照样在外面玩。
但温阮他们不一样,童婉婷和温阮共同报考师大,但比去年录取的最低档分数线差了一小截,越临近高考,两人越紧张地进入了短暂的冲刺阶段。
三模就在跟前,学校却出了一起小型事故。
校方紧急疏散了教学楼内的Alpha与Omega,分别隔离在了操场与大礼堂。
不明真相的温阮和一群Omega同学跟着学校组织疏散的Beta老师的指示朝大礼堂的方向走,班主任在拨打班级每一位Omega同学的监护人电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