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做的时候呢?”他慢慢靠上壁板,偏头。
任令曦微弯起眉眼,“你有选别人的自由,我也有。”
“没有,”贺云朝懒洋洋靠着,嘴皮子都不带动,伸手摸到她的下巴,蜷起的食指指节将它抬起来,“你让我已经没有这份自由了。”
令曦一把拨掉他的手,“关我什么事。”
“就是希望对你来说,我也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只是专一一个床伴的炮友?
“你又不是Alpha,不能把我标记成你的Omega。”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像是在故意刺激她,可是话底的情绪隐隐烦躁,掩藏在雨声和天光里,除了她自己,别人发现不了。
Beta。
最是冷情的性别,不受发情期诱惑,不被易感期影响,超脱游离在两者之外,不能被标记,也不会标记别人,爱与不爱一个人,无关控制和性本能。
她觉得贺云朝像Alpha中的Alpha,但某些时候,她又认为贺云朝很符合Beta的定义,性以外的时间他很自由,总让人感觉你根本抓不住他,他也不会强制你必须成为他的一部分。哪怕他说她让他没有那份自由的时候,也是寡淡的,陈述一般的。
只是在她提到标记后,贺云朝的表情有些让她捉摸不透。
不开口,阴影中黑瞳融入无光的暗里,深不见底。绮蛾
“你可以标记我。”
任令曦因为他的话怔愣。
她此刻跨坐在贺云朝身上,贺云朝拿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颈后,“这里,留下你的印记。”
“我也不是Alpha……”
“我会当真。”贺云朝说,“反正我也不会找别人。”
这种话……
这种话……
好像赋予她占有的权力,但除此之外呢?
他不说,她应该主动问吗?像个十多岁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一样,索取对方爱意的口头证明?
她端详贺云朝的脸,目光顺着下滑,停留在自己手指隐没的颈间,纤指轻轻在他颈后腺体的位置蹭了蹭。
abo腺体并不是一个形状突出的器官,它只是一种分泌激素的特殊组织,摸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但打惯了抑制针的Omega,清楚知道它在哪里。Beta的腺体基本退化,相较于AO两个性别对信息素的强烈感受,大多数时候,Beta可以游刃有余。
Omega给Beta标记,听起来就是很可笑的事情,彼此都不具备这个能力。
可是她触摸贺云朝颈后的时候,因为酥麻而一瞬间溢喘的贺云朝,让她真的有这样的冲动。
贺云朝看她的目光太令人沉沦了,还有那口中呼出的热气,颤栗,搅乱雨声。
他歪着头,闭上眼用脸庞小心蹭弄她的手心。
只要她手指在他颈后动一动,他温热的呼吸就不停熨在她虎口和掌心的空隙。\??綆新
好像任她蹂躏,他甘之如饴。
心脏在狂跳不已,跳到她不自觉吞咽空气,可是还是失速,还是慌张,还是难受。
任令曦抿了抿唇,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她目光稍微下落,就看得到他的胸膛。
什么都没穿,伴随他呼吸起伏的胸膛。
她的另一只手抚上去,巴掌在他胸口张开,贴合他心脏的位置,感受内里搏动的生命力
清晰有力的心跳,甚至比她跳得还快,她也分不清他这是亢奋还是紧张。
肌肉是紧实的,摸索时能体验到其中的阴影纵横,高低错落,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而她是那个亲手打磨抛光它的人,唯一不同的是,这件艺术品有温度,有肉感,让她越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