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她按下心头躁动,一手撑床,越过他伏身去够床头的纸巾盒。
才刚拿起纸巾攥在掌心,没来得及擦拭干净,她便被人抱住了腰。
后颈登时酥麻一片,她的身体因为贺云朝也敏感到了极致,只是这么一抱,电流便从颈后直达尾椎,她倏而一颤。
“怎么……啊。”任令曦跌坐回去,脑子里还下意识避开了贺云朝的伤口,也因为这样一时没掌握平衡,栽倒在他身侧。
她有些气恼,因为情欲而晕红的脸倒是加重了她愠怒的味道,“贺云朝!有伤也不小心点!”
贺云朝都没给她继续生气的机会,一翻身就凑上前含上她的唇。
这个吻仿佛浇了油的野火,瞬间熊熊爆燃将他们吞咽殆尽。
相拥的两个人四片唇紧贴不放,动作可以算得上粗鲁了,贺云朝粗喘不停,将她的唇瓣含在唇舌间反复啃咬。红唇被拉扯,她被迫张口,报复性地反咬回去,两个人动物般地用噬咬来表达爱意,说不上痛,反而因为这一时不自控的狂野而心潮澎湃,掀起欲望的狂澜。
空气中的信息素在欲望宣泄中逐渐浓郁,山海与苍兰的香气萦绕纠缠,一点点侵蚀他们的理性。
接吻的同时,双手在彼此身上游走爱抚,贺云朝的喘息也在你来我往谁也不肯退让的激吻中愈发粗重,任令曦的世界被男人的喘息声占据,明明只是吻而已,感官却被唯一的喘息剥夺,她湿了,湿得彻底,如雾天初晨的青草地,每一根草叶上都露珠盈盈。
“宝宝……”
贺云朝在炙热的低喘中边吻边唤她。
“……喜欢你……”
他轻咬她的唇瓣。
“好喜欢……”
他的齿尖摩擦她的下巴。
“喜欢……宝宝……”
他恍恍惚惚,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和一个念头。
任令曦不知为何想到了叭布,它开心的时候也会这样和她玩闹。
结果她失声笑起来,右手摸上贺云朝后脑勺上还带着温度的发。
“狗狗。”
然后声音就被吞掉了。
身上的“大型犬”不甘她分心,以吻封缄,还在口中咬她的舌。
好香啊。
扑面而来将她笼罩的山峦与海洋的自然香气。
是沉厚木香调与清润的水香调交融。
是不羁的野性与无尽的自由。
任令曦隐约觉得,贺云朝的信息素不仅是催情剂,更像麻醉剂,她的意识遁入软绵绵的云海里飘飘欲仙,不知归处,四周所处的是一片混沌,一切都在不断上升,再上升,说不出的快感在四肢百骸蔓延,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就能让她仿佛置身顶点。
她果然分不了心了。
放任自己顺从天性,让信息素左右Omega与Alpha间理所当然的爱欲,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此时此刻她无比想和贺云朝做爱,
她飘浮在天际,只有拥抱他爱抚他吻他纳入他才能让她寻得渴望的释放。
深吻下她紧搂他的头,两人于热吻爱抚中互相抢据主动权,交缠的身体翻滚,床单凌乱已经没人在乎,他们的世界此时此刻只有彼此。
任令曦重新翻身压覆在贺云朝身上,胶着的吻好不容易获取片刻的空隙。
她一下下喘着气,看着贺云朝的眼睛笑。
贺云朝意乱情迷地攀上她的腰,沙哑的嗓音沉在喉间,诱哄道:“脱衣服,宝宝。”
任令曦坐起身,缓缓在他面前解开睡衣的襟扣,明明自己也已经兴奋得不行,可她偏要吊着他,指尖慢吞吞地在纽扣上动作,一声声兰息自唇沿轻呵出,热气如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