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越先弄清楚部落里的情况再安排带走你的方法,以你现在的身体,他们应该不会马上对你做什么……”
她边说,边凑过去检查他的后颈,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她自己说了,他们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可是这么一摸,她摸到了黏稠湿润感。
令曦拿回眼前,在月光下发现那是血,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掺和着一点黑色。
她再低头看,贺云朝脖子上松松散散挂着一段白纱布,上面有血,还有一些不明的黑色膏体。
她愣住了,怔怔问:“为什么会有血?”
“他们扎了腺体……”贺云朝嘲讽地笑道,“技术真烂。”
那些黑米佤部落的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Alpha的信息素对他们的霍克斯会有多大帮助。
任令曦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眼底骇然冰冷这样的事情,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足够痛苦,而他们下手的人是贺云朝,一个曾经四年被囚禁在科研所接受各种实验,对腺体戳刺有了创伤应激的伤患,这些黑米佤部落的混蛋,早在他们囚禁贺云朝时她就认定了他们不是好人,如今更不配被尊重!
“那这又是什么?”任令曦拿起带有黑色膏体的那一段白纱布,仔细端详。
“说是药……”贺云朝因为高热难忍,喘息更重,“但里面……有麻醉成分……用了不清醒……还可能……催情……我把它拆了……”
比起丧失警惕心,甚至加重发情症状,一不留神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贺云朝宁愿忍痛。
令曦抓住布条的手掌紧攥到泛白。她抹了一小块膏体藏进衣服里,随后将自己的腕表塞给他,“别被发现,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或者你变更了位置,就开启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