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朝也跟着挑唇,另一只手的拇指指腹蹭过她唇瓣,“不听话还笑……得惩罚你。”

令曦微启檀口,贝齿轻咬住他的指尖。

他心下被那一咬蹭得一痒,差点忘了怎么呼吸。

她太能撩拨他,在她面前他根本就是丢盔卸甲,树不起半点防御。

舌尖抵在他指腹上,湿漉漉地舔。

他双指倏而将她的下巴一捏,低下头去狠狠地吻,吻到昏天黑地不辨东西,两个人顶着缺氧交换唾液,到末了含着对方的唇舌直喘气。

“我也……”烈火尚未熄灭前,她忽然哑着声道

“好爱你。”

“贺云朝。”

他忽然愣神,旋即笑开了眉眼,刚才所有戏谑与温存言语此刻都在她一句话下崩解,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喘息着笑,不住地笑。

“……嗯,我爱你,”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语言系统,不过还是重复那一句话,“我爱你,曦曦,非常非常爱你……”

真的,很奇怪。

就是一句毫无证据,甚至没有实际内容的话。她以前一直不明白,那些恋人情侣反反复复以表白示爱有什么意义,甚至有时候只觉得肉麻兮兮,觉得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天真。

可现在她也是了。

那三个字仿佛是某种仪式感的必须,一旦说出口就会启动心上的某个开关,无论是送出还是接纳,会有爱意的暖流,源源不绝润泽心口,会感受到一种充实的力量,让心脏鲜活跳动,让愉悦的情绪高涨。

时而害怕,时而亢奋,时而难过,时而快乐,这就是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吗?

那她肯定很爱贺云朝。

因为那些情绪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特别深刻。

所以如今的自己真的无法想象失去他。

她抬手抚摸贺云朝的脸颊,两人之间的暧色正浓,正当四片唇要再度交接的时候,门外传来少年的敲门声。

“云朝哥,你在吗?”

像是正要飘上天的气球倏地漏气,被迫泄气的贺云朝垂首埋进令曦颈窝。毎馹

“……我说了带他很麻烦。”

任令曦笑笑,捏住他脸颊的手指顺势动了动,“人家可是把你当成好哥哥,好好说话。”

“我在你等等。”他对门外应道,又转回头来,“这不说事实吗,把他当弟弟也不妨碍我带了个小电灯泡。”

“你还说。”她戳他。

贺云朝只得无奈地亲了亲她的唇,“我去做好哥哥,你也收拾下起来,看看想吃什么,我们等等一起。”

“去哪吃?”

“你可以叫餐到房间里,不过贵宾车厢有专门的餐车,还有观景玻璃。”

任令曦点点头:“好。”

贺云朝穿好衣服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又回来吻了她一记。

“待会儿见。”

时越不知把贺云朝叫去了哪里,既然他没打算当着她面和贺云朝谈,任令曦也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人与人之间本身就该维持礼貌的距离。

收拾好的她拿起菜单打量了半天,对几道菜还是有看没有懂,火车上的菜单连图片都没有,加上上面有特地注明,套间送餐只提供部分菜色,她决定还是去一趟贵宾区的餐车。

贵宾区餐车本来就不大,后半部分是厨房配食间,前半部分是进餐区,进餐区的光线只比暧昧的烛光亮堂一些,因为有一大半是观景的玻璃天顶,人坐其下,头顶就是无垠星空,氛围感营造到了极致,吃起东西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点人还不算多,任令曦坐到了进餐区最前头的角落,要了一份菜单。她想顺便帮贺云朝和时越的餐也点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