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令曦压着他不肯动,他就猛然站起来,将她放倒在了一旁的床榻上。

两人交合的性器还紧密相连,贺云朝顺势就入到了最深处,将她顶得挺起了腰腹。@?

床榻与车窗的高度差恰好将她隐藏,但是贺云朝赤裸的上身依旧在玻璃的光影下随着火车行进挺送晃动,如果真的有人能在那短暂的交汇中注意到这一隅春光,也许能猜到车厢里的他们正酣畅交欢,可事实上,又有谁能察觉呢?

她仰头看着身上驰骋的人,窗外打来的日光不断在他脸上变换,时而阴影,时而明朗,让他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捉摸不定的光里,她没来由得心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再深一点……”她喘息着索求他,“嗯再深……”

“都给你……”

火车忽然陷入一片黑暗。

贺云朝伏低身子,伴随粗重的低喘,将性器全然送入她膣腔,在浓烈的黑暗里,只留下肉体本能的冲撞。

隧道里空洞的声浪掩盖这车厢里连成一片的性爱交响。

任令曦忽然放空了,对周遭的一切不再敏感,身体好似漂浮在宇宙黑洞之中,整个荒芜的世界只剩下与自己交合的那个人是唯一实感。

她牢牢抓住他的肩颈。

“云朝……唔云、云朝”

黑暗中,极致过电的欢愉吞噬了她的语言能力。#?

贺云朝的身体忽然压覆下来,紧紧抱住她。

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共同颤抖释放。

那一瞬间,好像黑暗宇宙里无数的行星混乱撞击,眼前唯余白皑皑的虚无。

体内被深深填满,一阵阵热流注入更深处。

贺云朝吻上她的唇。

不见五指的暗色里,她只能听见男人温柔的声音。

“……我在。”

床榻上,他轻轻拨弄令曦汗湿的额发。

“你今天好像比以前收敛。”枕在他臂弯间的任令曦说道。

贺云朝撇唇。

“吃了药。”

“欸?”她好像很震惊他堂堂一个联邦顶级Alpha,什么时候还要靠药来发挥自我。

贺云朝无奈,“不是你想的那种。”

是曾经母亲留给他的抑制药,能帮助稳定他的信息素,但是相对应的,那期间不能过度纵欲影响腺体激素水平,不然会减弱药效。

从令曦和他分开的那天起,他就开始吃抑制药。

因为他没法承担恢复期信息素紊乱的后果,如果他意外发情,也可能导致磁场失控。

他知道这只是恢复阶段的必然,只要挺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一周?两周?

他和令曦说的也没错,适度性爱能帮助平衡他的信息素,加速他的恢复。

“不过这药可能会有副作用,”贺云朝告诉她,“它可能会让我乏力,反应迟钝,甚至高烧休克。”

对他现在这种情况而言,也许会导致他在面对敌人时无法反抗而致命,但那又能怎么办,磁场失控的结果是必死,和必死比起来,其他状况就不值得一提,他总得赌一赌。

“我现在只能小心翼翼,”贺云朝克制地吻她,从嘴角一直到颈间,“就算我非常想再来一次。”

令曦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

“那就收敛。”

……

……

时越夹着笔记本回到贵宾车厢。

长长的车厢走道中央,一个高挑的女性倚着窗。

无袖背心加牛仔热裤,脑后马尾高束,她靠在窗边手执写生板,笔下簌簌不停,似乎正在画窗外的素描。

时越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回头又看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