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发情,闻不到什么。”
“有的,”贺云朝弯身,高挺的鼻梁循着她的颈线下滑,“比昨晚淡很多,但能闻得到。”
不可能,她当初为了能在调查科上班,也是为了对他人负责,特地做过很多保险测试,打抑制剂和发情结束两小时之后必然不会留下任何信息素的气味,现在都一晚上过去了,怎么还会有信息素……
她忽然想起了常苡告诉她的话。
顶级梯队的Alpha有可能发现Omega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尤其她昨天战斗后还留下了伤口。
该死的,她不仅阴差阳错睡到了Alpha,还是一个特棘手的Alpha。
“这样你没事吗?”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贺云朝现在是Alpha,也就意味着她残留的信息素有可能对他造成影响。
贺云朝亲了一记她的颈项,直起身看她,笑道:“别把我想得这么没用,虽然你发情我可能扛不住,但是一般情况下Omega发情,对我的影响不太大。”
她愣了一下,“啊?”
Alpha怎么可能对Omega的信息素没反应?
“你知道脱敏训练吗?每一个CBSI的特工从入门开始就要进行信息素脱敏训练,会让我们置身于各色Omega的信息素里进行生理抵抗,在我被关到研究所作为研究对象后,我面对的信息素压力测试比正常生活要接触到的多得多,也强得多。所以哪怕我从Beta的生理伪装下剥除出来,我也不会因为Omega发情就轻易失控。”
每次听到他描述自己在实验室的经历,令曦总是有点不痛快,她强迫自己忽视它,说回正题上,“见过你昨天那样我才不信。”
“那是芳菲的作用,也是我使用Alpha磁场的后遗症。再说了,我不是说了么,有个前提你发情我扛不住。”他倒是毫无挂碍地在她面前示弱。
贺云朝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头看着她,那双黑瞳让她想起昨晚的星河。
漂亮,深远,神秘。
她知道自己这个念头一定糅杂了很多主观情绪进去,可是事实就是,现在和他对视,她也有点……扛不住。
“说得好像我的信息素有什么不一样。”
“是不一样。”贺云朝双臂搭在他肩头,慢慢俯身下来,与她视线齐平,“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觉得你的信息素对我来说不太一样。”
“你是不是在甜言蜜语?”
他失笑,“我认真的,任令曦。”
她干涩地抿唇。
“因为我那时不应该对Omega的信息素有反应,何况只是残余的微弱气息。”
“你勃起了?”她倒是问得很直白。
“……”
“我们第一次在调查科见面的时候?”
贺云朝清了清嗓,“你……你可以这么猜。”
“禽兽。”任令曦语调平缓地鉴定,“大庭广众你对第一次见面的前辈勃起,这种新人是abo特别犯罪调查科之耻,是有性犯罪倾向的危险分子。”
她本来想调侃他,可贺云朝倾着身子,双臂随意架着她的肩,偏头懒洋洋扯出一抹笑意,却不说话。
“你别这样看唔。”
结果还是被他吻上了唇,好在她努力闭上嘴,贺云朝最后也只能在她唇面反复触碰,轻柔,缱绻地啄吻。
最后额头抵上她的额,目光咫尺之距。
“就认了又怎样?某位调查官人都被我标记了,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我不介意让让她。”
她视野里唯余他薄唇翕动,舌尖变换的形状。
他一字一顿地,补上一句
“我、愿、意。”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