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的异常主动去查证结果,实际上你连这么做的必要都没有。你根本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你是有心的,贺云朝。”

她向他靠近一步,强调:“你有的。”

贺云朝低头看着她,目光深处是蛰伏的暗流。

“你甚至为了他们拒绝了我。”

那时候先向贺云朝寻求协助的是她,可是贺云朝还是优先选择了调查科的同僚们。任令曦并不是责怪,而是感激,同样也想让他知道,他并不是那么冷血,如果真的一定要比较生命的重量,她对他应该更重要,可贺云朝没有,他不仅相信她,也关心其他人。

“所以……你想说什么?”

皎洁月色下,贺云朝的目光也一如月光疏淡。

“我想说,我们应该为你正名。”

晚风自她颊畔掠过,带起发梢飘扬。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避开了她的眼神灼灼。

“你的判决并没有真正

贺云朝依旧不动声色,连呼吸都没有改变节奏,只是垂落的指尖微微一瑟。

“而今天,你又因为救人而成为众矢之的。”

“我不服。”

“人可以犯错,律法可以施以惩戒,偿命不是不可以,但绝不是这样,不明不白地偷生,不明不白地等死,不明不白地……成为某些人口中寥寥几句话打发的弃子。”

她站在他面前,每一句话发自肺腑,言语坚韧的力量层层激荡,每字每句,都在撞击贺云朝心里困顿的那颗茧。

“性别不应该是错误的理由,与生俱来的能力也不应该是。”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善恶之间可能还有模糊的界限,但有些道理,根本不应该被怀疑。

“是英雄,就应该有英雄的死法。”任令曦深吸一口气,“站着死之前,也应该杀个七进七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