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佣兵叫她出来,他只是要问她几句话,边说,他边向屋舍靠近。

骗鬼才信。这些佣兵谋财害命,杀人放火什么没做过,放生永远不是他们的信条。

任令曦一股脑上了楼,那佣兵紧随其后走进了屋子,他第一时间猛踹门扉,腐朽的木门来回摆动摇摇欲坠,确认门后无人埋伏之后,他又持枪进屋扫视,再度检视屋里没有诈。

夏日炎炎,这片废墟建筑几乎完全藏匿在遮天蔽日的树荫下,有风来,硕大的树冠摇晃绿叶,配合蝉鸣沙沙。屋子里很暗,黑暗衬得屋内更是一片死寂,只有急喘中发出的惶恐抽吸声,仿佛蛛网上颤动的薄翼。

以弱对强该有以弱对强的方法,身体机能上的差距就要靠技巧来补偿,她不介意用任何方式达成目标,比如,示弱。

听到她克制颤抖的呼吸,男人心中一种捕猎的快慰油然而生,举枪慢慢踏上楼梯,一边用极有压迫感的浑厚声线示意她不用逃跑,只需要回答几个问题。

在他踏上第二层台阶时,异变突生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跃向他后背,骑上他的肩头!

任令曦整个人砸在男人背上,一把匕首借着重力下插,她也想过割动脉,但跳下一瞬间可以掌握的角度和力道有限,如果割喉没有马上成功,她就有很大可能被夺走匕首,还造不成多大影响。所以她选择了可以在下落同时造成最大伤害的方式破坏腺体。

颈后不是手臂容易防御的区域,腺体对AO两个性别的伤害极大。

那个佣兵一个踉跄半跪在地,如野兽般痛苦嘶吼,反手猛抓向任令曦想要拔出她的刀子,却被任令曦在脑后反折手臂以全身力道压制,骨骼发出沉闷声响,同一时分,任令曦将匕首在他后颈一拧

耳边再度传来痛嚎,所幸男人的声线低,声音被痛苦分散,没有顺风飘出太远,更没有引起他那两个同伴的注意。

到底还是衔尾蛇的Alpha,那佣兵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挣扎,身体偏转把任令曦作为垫背,以自己的魁梧体格,带着她狠狠撞向楼梯一侧的墙体。

砰!!!

老旧的屋子几乎地震一般,尘土飞扬,好似下一秒就要散架。

任令曦胸肋被挤撞,差点一口血吐出来,甩甩头唤回神智,一把拔出匕首,迅速躲开下一次撞击。

偷袭的目的只是在第一时间给出最大伤害损耗对方,她也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一击毙命。

不过她在闪身的那一刻,一脚踹走了对方因为剧痛而丢在地上的枪。

枪离两人的距离都不远,然而要是能用枪,她一开始就用了,枪声会吸引来另外两个佣兵,甚至更多佣兵,只有近身搏击不会,她太了解Alpha,这些自负的Alpha佣兵绝对不会在这种形势下求救,他们想的只有一个念头把她碾碎。

任令曦反握匕首摆出战斗的姿势,刀尖滴落的血珠仿佛对男人无声嘲讽。

男人按住后颈的血洞,痛苦让他失声,只有喉咙里闷咽的怒音和翕动怒张的鼻孔在宣泄他的情绪。

他并没有去拿地上的枪,因为此时此刻,他只想徒手撕裂眼前的“小姑娘”,在身高近两米的Alpha眼中如蝼蚁一样小不伶仃的一只,竟然妄想杀了他?

男人的后颈不住流血,空气里的血腥味反倒激化了他的肾上腺素,男人如同惊雷闪电踏步冲向她,这一脚连腐朽的木质楼板都下陷几分,他的速度完全没有因为巨大的身躯和受伤拖累,只一秒拳风顿至,任令曦连拉开距离的机会都没有,不得不凭借身形,狼狈下潜绕过这一拳。

紧随其后暴雨一般的拳头连续向她追来,令曦足跟急旋脚下变换,凭借相对玲珑的身型几番堪堪闪躲过攻势,须臾间交错的匕首总会给他留下几道血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