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还没完全结束,但发情的状态加上一晚上不停交媾带来的疲惫让任令曦有点力不从心,她说:“先歇一会儿,我没力气了。”

“没关系,我来。”贺云朝说着就侧过身把她放在床上,抬起她的左腿,面对面缓缓开始抽插,这个体位两个人的双腿最终是半交错的姿势,很奇怪,但也很深,而他这次刻意放缓了节奏,让每一次挺送从插入到抽出都完完整整,没两下任令曦又爽麻到了头皮,呻吟不止。

回想起来,其实都是ABO性教育课上教过的姿势,任令曦当初一直想不透真有人会用它,那时候她只觉得做爱而已,结果都一样,为什么还要变着各种花样?

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快感中任令曦微微撑开眼帘,贺云朝正看着她。

明明两个人身下性器正连在一起,赋予巨大的快意,比起性爱,贺云朝却好像对她本身更感兴趣,一双阴翳之下的眸子一瞬也不瞬注视着她。

那一刻任令曦有些抵抗不了。

视线灼热,比身体里摩擦的欲望更热。

可是她又移不开眼,眼前的贺云朝不言不语,沉默中的喘息却无比撩人。

在两人无声的对视良久后,有什么搭错了线,任令曦控制不住自己,仰面吻了上去。

贺云朝神情微微一滞。

身下蓦然加快了节奏,不多时便翻身死死抵住她,在与她的唇舌交缠间彻底释放出来。

又过了许久,任令曦推开贺云朝的胳膊,打算起身。

“去哪?”

她刚准备翻身下床,身后传来含糊又喑哑的声音。

那胳膊再度搭了上来。

“回家。”她说。

今天休息,不然她也不会一早和贺云朝这么疯,既然今天做得已经够痛快了,那也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调查禁品案的间隙,她顺道梳理出了一些有关于K的线索,回去她打算整一整。

可是贺云朝没放手,手臂一收,又把她拢进怀里。

“别回去。”

“……”任令曦微怔,回想半晌他说的话,好像是让她别回去没错。

“贺云朝?”

“别回去。”他又说了一遍,埋首在她后颈,张口,齿尖抵进了她敏感的颈肉里。

没有更深入的举动,只是细微地蹭,尽管身体会下意识警惕腺体的危险区被侵入,可理智告诉任令曦,Beta没有办法给她标记。

任令曦心跳得飞快,她也搞不清是源于对危险的警觉性,还是其他什么别的东西。

她身后的贺云朝张开了眼,慢悠悠说道:“你这几天发情期,与其用不合适的抑制剂,不如在我家短住几天,有需要的时候,我随时都在。”

是了,这种心慵意懒的调调才是贺云朝的风格,是她熟悉的贺云朝。

“被当工具人还这么积极。”

贺云朝一哂,“互惠互利。”

他说得太诚恳,好像两个人之间这么互相利用已经是轻车熟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好像他随时都能提供给她的是充满人性化的医疗援助,任令曦揉了揉眉心,“没必要,我本来也要去换新的抑制剂。”

“万一再突然发情你要怎么处理?”

万一?

“你刚才发情的时间点,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不合理。”

……他说的没错。

任令曦为难地哀叹一声,“那我也要回去收拾一下。”

她好像听见了微不可察的笑声。

“先睡饱再说。”

他一把将她正过身,揽到自己面前。

“早安。”

一记轻吻落在她额际,然后贺云朝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