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里,他最黏着的那个可是你。”

这话要是让贺云朝听到他准能气死,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黏着任何人过,这不符合他独立的人生信条。

当然,他没听见,任令曦听见这个说法也觉得有些荒谬。

因为贺云朝在她眼里谁也不沾,他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看似与人为善,实际上跟所有人都保持了一道若即若离的疏远。

他今天说,他在这里也待不久,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气话,她还是道个歉吧。

然而,贺云朝今晚真的喝了很多。

脸色晕红,眼神也有几分迷离,前半程还好,聚餐后半,他就坐在那儿出神,好似魂魄不知道飞到了哪个星球去游历,连话都不说。

调查科有一两个对他有意思的Beta本来还想缠着他混个脸熟,结果见他这样,也只能悻悻作罢。

任令曦见他周围终于没了人,于是坐了回去,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贺云朝?你还好吗?”

他瞟来一眼,睫梢跟着落下来,目色黯然。

“算了,这样跟你说你估计也不记得。”任令曦自言自语。

他忽然开口:“……你说。”

“跟醉鬼有什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