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明晰,手指颀长又漂亮,可不是那种脆弱的漂亮,是那种希腊雕塑里蕴藉的力量感,美中不足的是虎口和指腹的薄茧,还有上头的掌纹太清晰了,仿佛经历过很多沧桑,有了岁月的年轮。

那些薄茧是使枪的痕迹,作为一个警校出身的调查官,她很清楚。

比她还深。

“手?”

“什么?”任令曦才反应过来。

“牵手,”贺云朝搁在她眼皮子下的手勾了勾,“你晃来晃去的,老撞我。”

“那我走开点就好了。”在不解风情这件事上,任令曦这个钢铁直女一向有勇夺魁首的能力。

她正要走开,右手却被贺云朝一把握住,人也被拉了回来。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他,贺云朝还握得

“跟你说话就不能拐弯抹角。”

床都上几次了,牵个手两人还像是雏儿。

任令曦本来被他握着还有一些僵硬,走了没多远,指尖在他手中调转方向,轻轻岔入他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摩擦间能感觉到属于他的皮肤肌理。

“你这只手不是刚才给叭布铲屎的那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