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曦姐,”他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钱乐,“晚上好。”

明明在戗驳领塔士多礼服的映衬下,眼前贺云朝比往常更显得身姿挺括,哪怕在她下一节台阶也比她高出半个头,可是他依旧温吞又青涩,讲话时甚至都没有直视她,叫了她的名字,就微微敛眸。

行事懒慢,偏偏态度又装得温驯,你都没办法指责这个混蛋。

“那是钱乐的邀请函?”她问。

“我的我的。”钱乐哪里知道两人什么情况,自己抢答。

“啊,是。”他说。鋂鈤

任令曦:“你的呢?”

钱乐:“哦他啊……”

贺云朝:“我没有邀请函。”

任令曦:“没有你怎么来了,还迟到?”

钱乐索性面无表情地闭嘴,反正也没人在乎他。

就在常镇川和钱乐都以为这个人会因为尴尬干脆掉头告辞的时候,贺云朝却很无辜地抿了抿唇

“因为有人想要我来。”

“大晚上给请假的我打了电话,刚才还在给我发消息。”

钱乐感叹:“余Sir好执着啊。”

任令曦:“……”

幸好钱乐没注意到此刻他前后一男一女之间,潜伏在表面之下的暗潮汹涌。

当然,钱乐没注意到,不代表其他人注意不到。

先察觉自己有些出格的任令曦连忙转头对常镇川致歉,“对不起,又耽误你时间了,我们回去吧。”

常镇川却只是饶有兴味地唇角轻扯,“不会。”

“镇川,这位也是我在调查科的同事,贺云朝。”

闻言,贺云朝却轻轻挑了挑眉梢

“镇川?”

* ? ? ? * ? ? ? *

上一秒:镇川,下一秒:同事,贺云朝。

贺云朝:

寒心。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双更,前面可能写得有点长了,但是又不知道删哪儿好,于是你们将就看吧。)

第0

“镇川?”贺云朝这么随意地重复这两个字,钱乐连忙掐着他胳膊打断。

令曦以为贺云朝是对常镇川好奇,于是示意他们边走边说道:“这位是今年公民党的竞选人,常镇川先生,我们上次不是还聊过?”

她是真没意识到贺云朝语气里的不悦。

常镇川因为令曦的介绍有些意外,“你们聊过我?”

“好像确实聊过,”跟在后头的贺云朝答得莽撞直白,“当时是选票领先一截还是落后的那个?不记得了。”

任令曦面色微微一顿,钱乐也僵硬地不敢说话,因为狮党的选票一直落后于鹰党这件事众所周知,他这样问出来,未免有些当人面打人脸。

不过常镇川好像并没有生气,而是十分尊重事实地为他解惑:“我的选票一直都不是领先的那个,所以也一直努力让更多的民众了解我们。”常镇川说话确实很能博人好感,明明是上位者,却时刻保持谦逊的风度。

“嗯,我明白,”贺云朝很腼腆地附和,“落后的人确实需要更努力,令曦姐就是这么说我的。”

她可没说过。任令曦只觉得无语,可她又不能当着常镇川的面拆穿。

贺云朝的话让钱乐快把他的手臂掐肿了,然而贺云朝一点反应都没有,仍在自说自话,钱乐实在不明白这小子怎么会突然这么不解风情,什么话都敢当着总统候选人的面往外倒,这也是职场小年轻没经验,居然刺激人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

“看样子令曦真的很努力照顾后辈,啊,是后辈吗?”常镇川转而问她。

这句话好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