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3)

离开上师也有些年了。他一直挂念着我。我知道他有意收我入门下。虽然我也参加过其他教派的金刚法会,特别是宁玛派的几位仁波切法理深厚,对我也很亲切,但最初的渊源却是自黄教而来。有多嘉活佛做我的皈依师那是再应该不过了,也是极大的殊荣。。。。。。。只是我心魔深种,始终放之不下,做不到离苦得乐,一体不二。佛理我能参能悟,经文我能演能辩,就是每每一念及彼,便不能自已,总是。。。。。。误入歧途。

他长叹一声:。。。。。。唉,幸得上师能体会我苦。。。。。。我总想这次怎么不带其他的人,通汉话的多了去了,却偏偏要叫上我呢?大概就是想让我自己有所了断吧。顿了顿又道:藏密颇多法门,神通了得。占卜事情的凶吉只其皮毛。我能算别人的,但自己身在局中却算不了自己。上次之所以过来,也是另有一位红教活佛帮我算过,我便又执了妄心,心念一动,再难遏止,总想着,总想着。。。。。。我。。。。。。他摇头苦笑,住口不说。

对了,我这才想了起来,问:你昨说要去会老朋友的,会着了吗?

一个没会着,已经不在原来住的地方了。另一个。。。。。。他低头看酒,眼睛里全是血丝:。。。。。。总算。。。。。。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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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饮酒无数。但真奇怪,始终没一人醉倒。

神智清醒地象刀子,火辣辣地割着每一寸被酒灼红的身体。

可能因为大家都是满怀心事。

我猜炖猪说见到的那人,大概就是他上次托口一个老乡的心上人。否则何以一个老朋友,却能让他痴站一晚。虽然炖猪从头到尾都没有明说过那个老乡就是他自己,但以那种经历来推算,的确是不明说的好。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

按他的说法,最后才远远地看了一眼。他说得虽然平淡,但以他一惯的生死无惧,安然镇定,尚这般举酒频频,狂饮不止,足以显得内心是何等的波涛起伏了。

我什么都没问,只默默地听着他偶尔的只言片语。

我知道想醉的时候醉不了是件多难受的事。可他还偏偏一个劲地嘿笑着,只说:我今很高兴,我今。。。。。。很高兴。。。。。。很高兴。。。。。。

我想到他那天晚上给我讲的故事,再看到他这样,心里越发难过。上次是拼了死也见不到,这次是见到了也不能怎的。也是,象他这样的,一个连身份证和户口簿都没有的黑人,比困死在土地上的农民都不如,当盲流都不配,除了隐身空门,的确再无其他的容身之地了。又怎么能奢望着去和别人在一起呢?更何况人家已有自己的生活。

我黯然叹息,想不出安慰他的话,只觉得他也不需要安慰。此时此刻,换成是我,大约也只能象他说的,向酒倾樽且拼一醉了。

这酒喝到最后,胸口发闷,气血膨胀,变成了喝闷酒。闷喝酒。

我甚至忘了高力强今手术成功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不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炖猪更旁若无人。他酒量颇豪,吞鲸倾雨,好象根本就没我这么一号,只管自斟自饮。也不让了也不碰了,喝得眼睛都红了。

一夜无话。

快到天亮,我终于挺不住了,一半是喝的,一半是困的。

等再睁开眼,竟是中午。四下一寻摸,炖猪已然不在。

出来一问,老板说炖猪早走了,怕是现在和活佛他们已经在启程去下一站的路上了。

我这懊恼啊,顿足不已。

老板说:敦珠师兄说不想吵醒你,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贴身带着。他掏出一个小小的银筒,上面嵌着几块细碎的孔雀蓝小石,正面刻了一个图符,用一根牛皮绳子穿着。那标志我认得,知道是时轮金刚的象征,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