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谁的眼神都不如陈泽纯粹。那不止是主奴的信赖、崇拜、景仰,还有爱,赤裸裸的,来自少年单纯炙热的爱。
他不是为了等一句无期限的承诺,是因为他曾经见过天底下最深刻的依赖,后来看谁都觉得虚伪,他太熟悉什么眼神是他想要的,所以什么都差一点。
不是陈泽的话,什么都差一点。
陈山曾遮遮掩掩地问过陈泽的家世,他不在意对方有什么雄厚的实力,他只是问:“那什么时候他会回来?”
什么时候?庄云生也不知道。
走之后的一年他爷爷去世,新闻上那是庄云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陈泽,一年过去男孩的眉眼无任何变化,可他从中感受到心尖滚刀口的心疼来。
明明只是从休闲装换成了西服,活脱脱,便像个被逼着长大的小孩了。第三年他父亲去世,他本以为这该是主奴重逢的日子,却只等来了陈泽接班的消息。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猜透了陈泽,陈泽再回来时,一定会捧着他全部身家回来。
可这偏偏是他最不想要的。
……
陈泽被带走的刚开始三个月里,整个人浑浑噩噩,每天要靠安眠药才能睡得着。越来越淡的回忆让他整个人都陷入深深地恐惧,他也曾恍惚自己是否遇见过庄云生。
是否有一个人拯救他,打碎他,拼全他,在等他回家。胸前的项链被体温暖热,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然后将他从深渊中拖拽出来,支撑他黑暗无光的生活。
他被下了禁令不许回国,半年他终于忍受不了那每天的落空和怀疑,在自己的左胸口纹上了庄云生的名字。针刺下去在疼痛的那一瞬间,他的眼泪滚了出来,心脏在那一刻终于重新跳动。
他的主人曾说,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陈泽捂着泛红的纹身,流着泪把自己缩起来,原谅他吧,让他活下去吧。
第一年后再也没有人能给他限令,他回国完全自由,可他却被恐惧夜夜侵袭,比头年更甚。
他怕见到的是主人脚下跪着别的小狗,怕见到庄云生给自己的温柔也原样给了别人。世界上好心人不多,流浪狗却遍地都是,自己并不是唯一,也不可能是第一。
更何况他曾让庄云生那样难受过。
他于是更加拼命的工作,一步一步往上爬,他生出一种报复似的快意来,每日都幻想着自己跪在庄云生面前,把公司,钱财,自己全都供奉上去。
不求别的,只求能再次跪在他面前。
陈泽还需不需要这个世界,只取决于,庄云生是否还愿意看他一眼。
只要我把两章合在一起发,尴尬就追不上我,赶紧把这里搞完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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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啊,过段时间有个拍卖会,项目是几块还没开发的地,地方是好地方,但是牵扯到了一些权益书,你有没有意向?”
庄云生接过他递过来的资料,看了一会皱起眉头:“这也太冒险了吧,你已经得到了准确消息吗?”
申昌摸了摸下巴,挑眉道:“当然没有,什么时候放下来难道是我小老百姓说了算的?但是你也知道的,这些东西本就是一份风险一份钱。”
庄云生摇摇头:“去还是要去的,只不过我看上的是另外一块地,”他后翻了几页,指给申昌看:“如果是这里的话,会相对保险一些,地稍微偏但是政府政策大概率会落在这儿。”他朝申昌一笑:“我,小本生意,赚点小钱养活自己就行了,犯不着冒大险。”
申昌看着他,无奈地笑:“你呀……你和以前怎么一点都不一样了?年纪轻轻怎么没点野心?”
庄云生往后靠,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