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生眼神闪烁,他和陈山在阳台上聊到天边都泛起鱼肚白,这才睡下。

他喝多酒没法开车,只能第二天才回家,和陈山聊之后他想了许多,他曾经以为如果再也不会有人能让他像爱周晔一样去爱,他就挑一个合适的度过余生。年轻的时候那一腔爱意难复制,他对陈泽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产生的占有欲和同情心,多半由他那么点怜悯的善良造成,陈泽越可怜,越依赖他,他才会越愿意接纳他。

陈山说他这人圣母病,天生适合普度众生。陈泽的痛苦和可怜,浑身的伤疤,但凡少一丁点儿,都不会成为能跟他回家的筹码。

换句话说,周晔叫做一见钟情,陈泽叫做天造地设。

“起床了吗?”

“做好饭了,等您回家。”

他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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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于电梯口相遇,陈泽看到他匆匆回家愣了一下,晃晃手里的手机:“程帆说我们的剧本有点问题,我还得去看一下,饭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发消息告诉你。”

庄云生笑了笑说好,陈泽像兔子似的瞥了瞥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扯住庄云生的袖子于一个监控死角轻轻吻上他的唇,完了先斩后奏道:“我能亲您吗?”庄云生失笑,掐了一下他的腰:“能不能的你不也亲过了?最近怎么这么大胆了,忘记奴隶该怎么做了?”

陈泽扯扯自己的围巾,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我接受惩罚,就像昨晚那样,只要您不把我丢下。”他语毕,小跑到电梯口向他挥手:“主人再见!”

他打了车来学校,程帆正盯着稿子看,看到他来了立刻招呼他:“来来,你看这里,这我觉得不对……”两个人改了一下,又盯着排练到了下午,过不了几天就是表演日,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陈泽和程帆聊罢,背起书包往校门口走,这个点庄云生还没下班,没法来接他,他只能自己走。学校大操场后有个暗巷,堆杂物的平常没什么人来,便是每个学生走近路都要路过这边。陈泽一边看手机,他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盯着他让他后背发毛,他回头又什么人都没有,他心里暗想,最近太累了还是想多了?

他摇摇头继续看微博那个博主,路过暗巷时他感觉自己的书包被人猛力向后一带,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拖到了巷子里。那人戴着鸭舌帽和墨镜,掐住他手腕和捂嘴的力气巨大,他还算一个挺有力气的,也挣不开,他只能一边唔唔地叫唤,一边挣扎。

男人没说话,只是死拖着他,眼中的光芒让陈泽心惊,暗巷通往哪里他也不知道,巷子口传来学生交谈的声音,男人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里拖了几拖。

“哎,帆子,这充电宝谁的?”程帆扭头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陈泽的吧,你放这儿等他明儿来我给他吧。”那个男生踹了他一脚:“你咋就这么懒啊,万一人家要用呢,他刚走不久,你去看看。”

程帆拿着充电器就去找,一边找一边给陈泽打电话,这边振动的声音在巷子里清晰可闻,可惜没手去挂断,只能任凭那边无人响应。程帆皱眉,却好似想起来什么一样慌了起来,他在那条他们常走的路上喊起来,听到程帆的声音在巷子外出现,陈泽猛地咬了一口男人的手,男人吃痛缩手,他趁机大喊程帆的名字。

程帆往里一瞥便是男人按着陈泽在墙上,他没多想直接飞踹一脚把毫无防备的男人踹在地上,紧接着就跨在他身上往他脸上挥拳,最后揭开口罩,程帆往他脸上啐了一口:“是你,我就说看见你盯着陈泽好几次了,你想干嘛?”

男人没说话,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往程帆腹部打了一拳,程帆躲闪不及,被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