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长得俊朗,这是公认的事实,于是化妆做发型的时间格外短暂。等到他站起身来,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他更是肩宽腿长身形完美。
合手将外套扣子扣上,他状似不经意的转身,想要让宋恩河为他的美色口水直流三千尺,结果一扫眼,发现休息室里只余下他和他的工作人员了。
“……”
看出来他面色不善,一旁的特助赶忙上前,低声解释:“小宋先生说饿了,出去看看有没有合口味的食物。”
可以,薄耀心想他还是高估宋恩河了。那个吃货怎么可能有为美色流口水的一天,能让他流口水的,那必定只有他们婚宴上的菜品了。
临近迎宾的时间,薄耀决定暂时不要跟宋恩河置气了。他面无表情往外走,身后跟着几个助理,因为周身气势过于冷凝,但凡不认识那张脸,路过的人都会以为这穿着白西装的高大男人不是去结婚。
单纯讨债的穿得讲究了一点而已。
*
婚礼场地在郊区一栋庄园,是薄家的产业。
策划公司提前月余准备,将这栋华美雅致的庄园妆点成婚宴场地,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
薄耀一边往外走,一边与已经进来的堂兄话闲。他鲜少有这么闲散的时候,说话的间隙视线在偌大的礼宾厅内游移,最后冷不丁地,瞧见了厅侧长桌尽头一只白皙细瘦的爪子从边沿伸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一块小蛋糕走。
“……”
薄耀呼吸一滞,已经想到这一幕万一被人发现该有多可怕的后果。他很快和堂兄告别,给特助使了眼色,然后快步走到长桌尽头,捉着正躲在角落吃小蛋糕的人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吃自己的席是不是?”
宋恩河茫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他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想要看看难道除了他就没有人再动桌子上的小蛋糕了吗。
结果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先进来的人多半都是在寒暄闲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手里拿的清一色的酒水饮品,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社交专用微笑,真就没人吃蛋糕。
他怅然,顶着薄耀的瞪视又咬了一口小蛋糕平复心情。感觉到奶油沾到唇角了,他下意识想伸出舌头去舔,临了却又想起来昨晚薄耀说的话,于是不情不愿用手抹了去,用舌尖裹着指尖舔了舔。
那动作快得拦都来不及拦,薄耀快要窒息。
“我太饿了,今天都没有早饭。”
他咕囔着,说话的时候垮着脸,能够看出来早起又没有早饭于他而言是多大的创伤。
薄耀噤声一瞬,最后破罐子破摔,命令宋恩河赶紧塞两个小蛋糕进嘴里去,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和他一道去前厅接人。
宋恩河如蒙大赦,索性拖开一张椅子坐下。他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小蛋糕,视线在长桌上游移,最后扯着薄耀的衣袖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型糕点,“那个也来一个。”
薄耀瞪他,他还委屈,“你不是说可以吃两个?”
薄耀懒得解释自己说的吃两个并不包括要让他服务,他不想跟宋恩河多纠缠,因为宋恩河气人的时候还很天然,他自认是比不过的。
于是拿了一碟宋恩河指的糕点,嫌弃地放在宋恩河面前。
“动作快点。”
宋恩河皱着脸蛋发牢骚,说吃东西得细嚼慢咽,否则会有胃病。薄耀已经对“胃病”两个字PTSD,遂扭头冲他低吼,“别给老子提胃病!”
一想到他严于律己这么些年,结果在婚礼头一天被老婆点的外卖坑害了,薄耀恨不得直接去掐宋恩河的脸。
他愤恨的垂眼想要瞪得宋恩河吃不下东西,可坐在他身前的人毫无知觉,脸蛋被小糕点塞得满满当当活像个小仓鼠不说,就连那双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