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耀懒得说话,他好面子,绝不可能说自己是被刚上任的老婆督促着婚礼头天晚上还加班的。他静下心来工作到十点半,离开的时候特助看他的眼神已经可以说得上是痛惜

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子。

薄总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选择默默承受了这一切。毕竟在特助眼里做一个不解风情的工作狂霸总,总要好过做一个不被老婆欢迎回家的新婚丈夫。

呵,不过其实他也没有特别在意,不过是合约罢了。

薄耀回家,进大楼的时候正巧和一个外卖小哥擦肩而过。

穿着黄色制服的人抱着自己的小黄帽,顶端明显是缺了什么东西,但薄耀也看不明白。

只听着外卖小哥一边数手里的现金一边感叹,“还能有这种好事。”

那种占了大便宜的语气,登时就让薄耀想起来自己家里的笨蛋。

他面不改色往电梯走,回家换鞋进了客厅,看见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在沙发旁边的位置。而总是干净整洁的茶几上,居然放着一只和他家整体装修都格格不入的黄色耳朵的发箍。

“……”

对上了。

有急促的脚步声从旁侧传来,薄耀转头,看见明显就心里有鬼的宋恩河慌乱关了厨房门。他挑眉,“你在做什么?”

“我下来拿个奶。”

宋恩河怎么都没想到,晚上十一点了,他还能在客厅撞见薄耀。要知道虽然他一直在房间里学习,可他是算好了时间的。薄耀十点下班,最迟十点二十就能回到家里

而薄耀铁树开花之前一直走的冷都男人设,极简的生活极繁的工作,每天在公司处理好当天的工作,回家半小时内便倒头就睡。

并且因为白日里工作繁重,睡眠质量极佳。

所以他怎么都没能想到,他十一点下楼拿外卖,还能撞见薄耀。

听见开门声的时候,他只能赶紧将自己的外卖放进厨房里。这套房子不小,但薄耀很在意私人空间,所以晚上只留下一个厨房佣人和一个家务佣人住在一楼。他拿外卖前特地确认过了,那间卧室一点光亮都没有,他的外卖绝不会被发现。

向薄耀示意了自己手里的纯牛奶,宋恩河欲盖弥彰,还主动打开瓶盖喝了一口。他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唇缘的奶沫,极其诚恳的问薄耀,“你要喝吗?要喝我去给你拿,我不知道你刚回家。”

薄耀掀掀唇角,先是说了一句“你真体贴”,假惺惺的夸赞成功让宋恩河羞愧的脸蛋都有些发红了,他这才转头冲着茶几一扬下巴,“那是什么。”

宋恩河视线朝着薄耀示意的方向一转,触及到那只黄耳朵发箍,大脑已经在罄机边缘了。

他该怎么说,那是一只被他用现金买下来的外卖小哥的耳朵。

“是发箍?”

听着薄耀的声音,宋恩河也没意识到这人可能在给自己挖坑,只忙不迭点头,“对!发箍!”

他还想编造几句,就说是自己午饭过后散步消食的路上买来玩的,结果就听薄耀紧跟着道,“那戴上看看。”

“……”

宋恩河扭捏,不怎么愿意。他只是看着好玩,要戴那肯定也得回到房间了自己偷偷摸摸地戴。在薄耀眼皮子底下戴耳朵发箍,显得自己一点都不沉稳的样子。

“发箍不就是用来戴的?”

“……对,你说的是。”

宋恩河不情不愿地应下,心里羞耻,但也只有走近将发箍戴在脑袋上。他眼睛控制不住往上瞟,什么都没看见,只能低头又去找地上的影子,想要看看自己戴这个东西会不会显得很傻。

落地灯在身前,宋恩河回头看自己被拉长的影子,突然注意到另一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