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缠着黑狼的四肢和脖颈,外面还有焊接得牢牢实实的铁笼子,所以他怎么都想不到,黑狼居然能够跑出来。

兽类的呼哧喘息声已经近在咫尺,涎水滴落在颊侧,就算是夏日的夜,也很快丧失了温度。

宋恩河被吓得身子发颤,肩头被黑狼一爪子按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用带着哭意的声音放狠话,“余、余境!你要敢咬我的话,盛哥一定会把你赶出去的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先哭出了声,泪水顺着眼尾没入发根里,带起的凉意叫宋恩河被迫保持着清醒。他说话时声音发颤,其实心里也慌得不行,一点底气没有。

毕竟他是小废物,但余境不同,就算以前只是身体素质得到强化,也已经是小队里的主力,现在这副凶狠的样子,无疑是会成为队里更大的助力了。

盛铭根本没有理由,因为他被咬了就驱逐余境。

越想越是难过,宋恩河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哭。他不敢大肆地闹,怕惹恼了黑狼会被一口叼在脖子上,只满心想着应凭川怎么还没发现他不见了来找他,殊不知那几个人今天晚上都吃了止疼药,睡得格外沉。

房间里一片漆黑,身上的重压以及那双在黑夜中仍旧得以窥见的暗蓝眼眸叫宋恩河慌得不行。他一边呜咽一边叫余境的名字,像是试图让黑狼恢复点人性,可欺在他身上的兽始终没能吐出人声来,只喘息声伴随着轻嗅的动静在他上方浮动,终于,一根湿漉漉的软物贴着他的下颌重重地舔舐过去。

“唔……”

宋恩河被那动静弄得大脑空白一瞬,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舔了。意识到这一点,饶是在黑暗中,他依旧下意识睁大了眸子,像是试图看清黑狼的模样,结果毫不意外地失败了。

黑狼舌头滑过的地方被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在夏夜水液挥发之后带来微凉的感觉。宋恩河突然没那么害怕了,脸蛋皱巴巴地发牢骚,“我都说了你不是狗,不要舔我。”

他缩着手抓住袖子擦自己下颌的湿痕,另一手努力去推黑狼沉重的身体,“你有意识是不是?那就离我远一点,不要压着、唔!我都说不要舔了……!”

黑狼被推了一把,突然就变本加厉将身下的少年压住了。他前肢按着少年单薄的肩膀,要努力压抑本能收着力道才能避免把那块脆弱的骨头压坏掉。听着少年絮絮叨叨,他难以理解,只是对方想要离开的意图是切实传递过来了,于是黑狼全凭着本能将人按住,粗粝的舌头伸长了,一下一下舔舐着少年的面颊唇角,最后甚至是滑到了脖颈。

一开始宋恩河还以为这是黑狼亲人的意思,他没见过狼,但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白狗。小白狗向他表示亲近的动作就很简单,抱着他的腿想要往他怀里趴,或者伸出舌头舔他的手,甚至趁他不注意来舔他的脸蛋。

此时被黑狼舔了,因为没有被牙齿划到,宋恩河倒也没有觉得危险,只是烦恼。他怕痒,缩着脖子想要躲闪,“我都说你不是狗、呜!余境!哈啊、别舔那里……”

话说到一半,宋恩河原本还算放松的身子就猛地绷紧了,是黑狼竟然蹭起了他的衣服,湿漉漉的舌头反复在他白软的肚皮上舔舐。

他本来就生得白,现在在没有开灯的宿舍里,裸露出来的身子依旧显现出轮廓。黑狼就按着他反复舔他肚皮上的软肉,甚至舔进他的肚脐里,粗粝的舌面滑过细嫩的皮肉,带起叫人战栗的酥麻来。

就是这时候,宋恩河终于意识到危险。他厉声叫余境的名字,“快点滚开!不准舔我、哈啊……”

好不容易绷紧的声音陡然软了下去,宋恩河眼泛泪花,不敢相信黑狼的前爪居然是踩在了自己腿心。

那力道显然是努力克制过了,说是踩,其实那只爪子更像是轻轻搭在上面的。但宋恩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