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担心应凭川会像柳叶那样笑话自己,宋恩河瘪嘴,先一步辩解了。他伸手抹眼睛,可怎么都抹不干净,于是气恼地转头不给应凭川看了,只瓮声瓮气地问:“你们也会这样吗?”
应凭川抿唇,“不会。”
他又不是有病,对自己人下手。
他斟酌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宋恩河坦白那是自己干的。可宋恩河又紧跟着道,“那你能发誓吗?”
应凭川没有说话。
他站在床边,难得的有些无所适从。身上的伤口在提醒他,现在发誓那就是撒谎。可宋恩河站在门边哭,模样又实在可怜,他只得将人拉过来,按着肩膀在床边坐下了,这才道,“不会死,我向你发誓。”
“那就好。”宋恩河点点头,终于拿过自己的南瓜糕来啃,“那如果你们受那么严重的伤了,也不要叫我看见。”
应凭川沉默,但已经决定今天先放过宋恩河的屁股。
甜食进到嘴里,宋恩河过了些时间便冷静下来。他打开小袋子给应凭川分自己的东西,“你拿一块,我出去分给他们。”
听见这话,应凭川第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问题。直到他掰了块南瓜糕塞进嘴里,突然听见走廊里宋恩河的声音,“余境呢?他还不回来吗?”
他走到门边,看着宋恩河站在柳叶面前,手里拎着已经快要空掉的小袋子。十几个人瓜分得南瓜糕只剩下一块了,被宋恩河连着袋子塞进柳叶手里去,“那等他回来,你给他吧。”
自觉是完成了任务,宋恩河转身想回宿舍,可关门的间隙突然瞧见刚洗完澡的盛铭打开柳叶和余境的宿舍门,而后格外自然地走了进去。
“!?”
宋恩河不想多想,他本来不是很敏感的人,可瞧见盛铭走进柳叶的宿舍,他下意识就转头瞧向了紧闭的盛铭的宿舍门。
有问题。
晚上还在外面被吓得哭,一回到基地里,宋恩河又胆子大起来了。晚上宿舍关了灯,他静悄悄的等着应凭川睡过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来,经由二楼客厅外面的横栏爬到了盛铭的宿舍里。
头一次做这种事,宋恩河紧张极了。他双手抱着围栏,确认脚尖碰到了地,这才极尽小心的往宿舍里摸。房间里一片漆黑,万幸是盛铭的宿舍非常简单,他也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
“唔”
刚庆幸了不过半分钟,脑门儿就直直撞在了冰凉的金属护栏上。宋恩河捂着脑袋疼得泪眼汪汪,又忍不住困惑这摆在盛铭宿舍正中间的护栏能是什么东西。
转身摸到了床,他沿着床往墙边走,摸索半晌终于打开了宿舍灯,结果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暗蓝的眸子。
“!”
这一次,尖叫声脱口而出之前,宋恩河先紧紧捂住了嘴。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笼子,颤抖的视线落在里头被藤蔓紧紧锁住脖子与四肢的动物上,屏住呼吸好半晌,终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得以确认,这不是柳叶养的狗。
是一头狼。
眼前的狼浑身黝黑发亮的皮毛,尾端又隐约可以见得深邃的蓝。宋恩河脊背紧紧靠着门,打算一有不对就夺门而出,就算闹出动静来盛铭会因为他不守规矩生气,可总好过在野兽嘴里丢了小命。
他害怕极了,心里已经开始为自己过剩的好奇心后悔不已。等到听着黑狼喉咙里挤出咕噜噜的声响,他转身抓着门把手想跑,可笼子里的黑狼突然挣扎着站起来,一头一头撞向结实的铁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