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哄的。”慕容舞头也不抬的弄药,又让保姆递温水过来。

顾浩言可不觉得凭自己的能力需要来哄一个奶孩子,但两个人都在忙,他也不能真的把孩子扔了,所以只能无奈的捧着这个“哭泣的炸弹”。宝宝虽然生病了,哭的却很洪亮,脸色憋的通红,眼泪跟不要钱的珍珠一样往下掉,五官挤在一起,看起来更丑了。顾浩言努力忍耐着心底的嫌弃,熬了快五分钟,慕容舞终于将孩子接了过去喂药,他这才算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宝宝生病折腾到了满月的时候才算好,原计划中顾家是要给孩子办满月酒的,但因为慕容雪的去世,所以就没有大操大办,但顾浩言也带孩子回本家去露了个脸吃了顿饭。现在宝宝几乎离不开慕容舞,所以顾浩言连着他也带去了。

开车的时候顾浩言就有一种莫名的荒唐感,在他二十五岁这年居然就有了一个儿子,而且还死了老婆,跟他回家吃饭的居然不是妻子而是岳父……一想到这里,他就下意识的往后视镜里看了看,恰好看到慕容舞正抱着孩子逗弄的画面,顿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两个人的相处其实并不平和,跟事事乖顺全部都听从顾浩言的慕容雪不一样,慕容舞的性格温柔中带着一点强势,如若是他认定的东西,很难能轻易扭转,光是在带孩子的事上两个人就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争执。每次一吵架,顾浩言就恨不得直言让慕容舞回他的老家去,但每次一想到小恶魔的哭叫就又生生的忍耐住了。

没办法,小恶魔就认慕容舞,其他的人想要抱他一下都要看他心情好不好,心情好还能被抱个一两分钟,心情不好的话能马上哭出来,而且还哭出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但等一回到慕容舞的怀里,又马上会平静下来,戏剧的仿佛川剧变脸一样让人匪夷所思。

所以为了自己的耳朵,顾浩言都得忍耐下来,不敢把人送走,甚至私心里希望他能留久一点,至少让这个小恶魔大一点,别老哭的时候再走。

顾家家大业大,但爷爷奶奶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们便搬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区里去居住。这个小区看起来老旧,但着实藏龙卧虎,住在这里的人曾经都是在高位上坐过的,所以一旦逢年过节,各种豪车就会将道路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因为不是什么节假日,小区里倒安静,顾浩言减了速度,按下了车窗,来回的叫人,脸上露出一副洋溢的表情来。

他行事虽然有些纨绔,但性子玲珑,在外面收敛脾气的时候原本是很受人喜欢的。他打了一路的招呼才找了个车位停下车,先打开了车门,再去乖乖的开后车门。慕容舞抱着孩子下来,又吩咐道:“把东西带上。”

除掉宝宝要用的东西之外,顾浩言还买了大包小包的礼物。他们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发现慕容舞穿的又是一双布鞋,黑色的,上面还绣了些金黄色的线,看起来像是一朵花。这年头还穿这样的布鞋让顾浩言觉得惊叹,心里又稍稍生出那么一点内疚感来,似乎才意识到岳父来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带人出去走走,也没有给他置办过任何的东西。

太不放在心上了。

顾浩言艰难的移开了目光,眼神又落在慕容舞的身上。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袖衬衫,米白的颜色,不显得破旧,但能看出穿过很多次了,质地也算不上太好,下身是黑色的裤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并不修身,然而臀部那里却能勾勒出让他有点口干舌燥的曲线出来,看得他眼睛微微眯起,一小股火苗像是在血液里流窜着,还没完全燃烧起来,便被开门的声音截断了。

顾家就住在三楼,四室两厅的格局,面积算不上特别大,常住的除了顾浩言的爷爷奶奶之外就还有一个照顾他们的保姆。为了给他的孩子庆祝满月酒,今天倒是来了不少人,他的伯父,他父母,他的姑姑姑父,还有堂姐堂哥堂弟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