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雾支起下巴,笑吟吟地弯起眼睛,毫不在意他表现出来的冷漠和疏离,“你不会想让我直接这么喝吧,太不优雅了,我才不要。”

因为他现在的姿势,他的目光以一种很微妙的角度流转过来,溶于月色,溶于火光,多情得仿佛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私奔的恋人。

江行在亚特兰奢靡的皇宫里也没有见过这样的Omega。

江行试着和他讲理:“我不是你的佣人。”

“我知道啊,”怀雾还很赞同地点点头,“如果你是我的佣人,在递给我饮料却不给我吸管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开除啦。”

江行:“……”

他情绪很难有什么波动,但现在,他快要被这句话给气笑了。

江行刚想再开口,这位公主殿下忽然俯身往他面前靠了靠,白桃的熏香也如影随形地飘过来。他声音压得很轻,和缓、柔软,似是在安抚,又透着些许狡黠,仿佛一只知道自己不会被拒绝的猫:“所以,你就当我是在求你,好不好?”

江行沉默半晌,认命起身,去给他找吸管。

怀雾对他摆了摆手,满脸都是期待他快点回来的神色。

或许是因为他系着他的领带,江行目光不自觉就会落在他的发间。

领带的质量没有那么上佳,被他这么又缠又绕,弄出了许多褶皱。江行突然觉得,他想要回来这条领带很难。

他面对的是一个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的Omega,是一只自顾自扇动翅膀、浑然不顾遥远的海洋上正在因它而掀起怎样恐怖风暴的蝴蝶。

江行回来时,怀雾正在和别的学生说话,见到他的身影,怀雾非常自然地拿起饮料瓶,瓶口微微往他那边一倾。

这个小动作的意义很明显,江行一边痛恨起自己的理解能力,一边一言不发地把吸管插进瓶子里,怀雾收回手,笑眼弯弯地咬住吸管。和他说话的Alpha不仅没觉得哪里不对,还抬起头,朝江行投去了一个艳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