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即将来临,他对于公主殿下的眷恋和依赖突破临界值,根本不能从他身边离开,稍微走远一点,闻不到蓝风铃的气息,都能让他感到慌张和无措,更不要说彻底分开,连人都见不到。

江行对着墙角沉默了三分钟,默默试图调整两个人的工作时间,然而需要公主殿下亲自出面的工作,也没那么容易想调整,这次出差是九大星系的财阀巨佬们约定碰面合作,对整个宇宙都很重要,江行也找不出顺当的理由推迟。

此路不通。

江行浑身的气场都凝固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找他盖章的Alpha瑟瑟发抖。

他沉思半晌,站起身,无声走到了怀雾身后,微微俯身,下巴轻轻搭在了公主殿下的肩膀上:“你出差能不能带上我?”

Alpha的薄荷信息素隐隐有失控的预兆,逸散出来,像是某种非常黏人的气体,环绕包裹着公主殿下。

怀雾觉得这只小狗大概是想用信息素把他裹成一个茧。

怀雾转过眼,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无比温柔地说:“不可以哦。”

“……”

一般来说,公主殿下说不可以就是真的不可以,江行的尾巴和耳朵一起垂下来了,但他还没有彻底放弃,缓慢蹭了蹭公主殿下的颈窝:“求你了,公主殿下。”

江行的音质很低,但不是那种带着暮气的低沉,而是低而清澈的声线,非常适合装乖和装可怜。

他现在的语气,和被丢弃在一边只能委屈呜呜的伤心小狗如出一辙。

“好可怜啊,亲爱的。”公主殿下转身抱住了他,语气格外怜惜,“但还是不行。”

江行:“……”

江行生无可恋地看着他,用眼神控诉某位殿下的残酷,怀雾笑着捏起他两边的脸颊:“不用太伤心,我走之前会留一点东西给你的,你要自己慢慢找。”

江行:“我好像不是巡回猎犬。”

“所以你不想要了吗?”

“不是,”江行垂下眼,声音有点失落,又有点认命,“你送给我什么我都想要。”

漫长的分别在即,公主殿下今晚办公的时间直接被江行独占了。

江行很多时候都很温柔,但也有避免不了凶残的时候,比如现在,怀雾被他按进了角落,长发被凌乱地撩到一边,后颈的腺体被Alpha咬住了,怀雾微微颤抖着,手指抓紧了被角。

腺体和生殖腔同时被标记的感觉太强烈了,就算有过很多次,怀雾也不是很能受得了,近乎哭泣地说:“……别咬得这么重。”

“重吗?”

蓝风铃和薄荷的信息素不分你我地充盈在整间卧室,江行被怀雾的信息素控制着,几乎要疯了,听到他的声音,才险险找回一点理智,珍重地吻了吻被他咬过的地方:“咬疼你了?”

怀雾柔弱地点点头,尾音拖出了一点长度,像是撒娇:“嗯。”

“那你为什么不骂我?”江行松开嘴,黏黏糊糊地抱着他,没有再做下去。

公主殿下疑惑:“你想被骂?”

“也不是,”江行慢吞吞开口,尽量把这件事描述得很正直,“只是你骂人的时候好漂亮。”

公主殿下恍然:“变态。”

江行:“。”

嗯,就这样。

公主殿下骂人时基本都不是真的生气,说话语调也很软,会半眯起眼睛,纤长的眼睫毛都遮不住眼里的神采,似乎是揶揄,又似乎是捉住了猎物的软肋,透着点胜券在握的恶劣和得意,漂亮又娇贵。

江行笑起来,矜持地回答:“是你养得好。”

不知不觉间,时间划得更深,易感期正式来临,江行一晚上没怎么睡,只是完全把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