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子。”

裴绍钧纳闷的坐下来,感觉哪里不对劲:“你、你有何贵干啊?”

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林亦潇安静的坐在裴绍钧身边,捧着上好的龙井茶,一言不发。

栗云碧拿出一个同体红泽的玉佩:“不知公子可曾记得这个双龙鸽血宝石佩?”

裴绍钧眼皮一跳,伸手就要强过来:“这是怎么在你这儿?!”

栗云碧却直接藏在袖子里,微笑:“公子直接这样抢给别人的信物不太好吧?也是有辱了裴大将军的名声。”

裴绍钧不可思议,笑了:“呵呵,信物?!那是我曾经在望京丢的,我什么时候给过别人了?!我问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栗云碧微微一笑:“不知公子可曾还记得,四年前的南都望京,碧玉教坊里您救了一个因父亲入罪成为官娼的男子,你还出了身上所有的银钱给这个小倌改成了清倌,你们还睡了一夜,那时候公子您是军功赫赫的裴家小将军,那一夜,您搂着我送了我这个牌子,定下终身之好。”

“啥?!”裴绍钧跳起来,气的火冒三丈:“靠,老子什么时候和你好”

栗云碧四两拨千斤仍旧不动如山,微笑打断:“这个牌子能作证。”

裴绍钧冷笑三声,几个大步闪电似的转身瞬间到栗云碧侧面,大手鹰爪一般凶狠地扼住栗云碧的脖子,另一手直接夺了牌子:“说谁派你来的,我或许还能饶你半条命!!”

栗云碧美艳的脸蛋惨白,眼泪瞬间大颗大颗的滚落,吃力的道:“你豆 叮群伊琳砌祀⑴三七捌肆九 13ч34ч01 ……你好无情啊……”

林亦潇有些心惊害怕,起了怜悯之意,出言阻止:“绍钧……你都没有问清楚,不要这样。”

裴绍钧抓了栗云碧手腕探到这人的确没有内功,哼的放开了。

浑身浓烈的香气熏得裴绍钧脑瓜子疼。

栗云碧被放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嘤嘤嘤的哭起来,慢慢爬到裴奶奶脚下,跪着,眼角通红,哭的纤弱娇怯甚是可怜:“老夫人,裴家一向家风端正,可是裴公子难道要毁约,这以后让我如何自处,我这颗心,我的身子早早的就全都给了裴公子啊嘤嘤嘤……”

裴奶奶心肠软,递过去帕子:“好了,哥儿,别哭了。”

“臭小子,谁让你动手了?!”

“奶奶我……真的不是我啊!!!”

林亦潇听得耳朵嗡嗡直响,他没有想到他的幸福竟然这么短暂。

裴绍钧气的鼻子快歪了:“潇潇,你别信他的,我裴绍钧从前的确是百花从中过,但是一片叶子也没沾过,过去的情人就是过去的,我裴绍钧敢作敢当,做了我绝对不会不承认,可这家伙……我真的和他萍水相逢好像是顺手救过他我都记不得,我没有承诺他任何事情,我真的没睡他呀,这个疯子哪里有这么污蔑老子的!!!”

林亦潇眼睛模糊地看着拼命解释的汉子,他的心已经受伤了,所以这一次哪怕真的不是,他也再也受不了这样的震荡了,这是最后一次,他真心的退让。

“何必这样,你就算纳了他为妾室,我也不会反对的,我们之间也只是两年的夫夫罢了。”林亦潇站起身背对着裴绍钧。

裴绍钧楞在那里,浑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清醒的好像刚刚从美梦里醒过来。

“林亦潇,我认真的问你一次,你真的觉得你我之间的缘分只有两年?”裴绍钧面色非常难看,黑的堪比锅底。

林亦潇咬唇不理,眼眶忍的发红,没有落泪:“你欺负了我就算了,别误了一个好哥儿。”

“什么?你给我等会儿!”裴绍钧气冷笑都笑不出来,只觉得非常荒唐,过去要拉住林亦潇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