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般狠狠喘了口气。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竟然曾经、那么痛苦地活在在黑暗里,独自一人承受岁月带给她吞噬……

平时那个受了丁点委屈就可怜兮兮、眉眼泛泪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度过那几年的?

平时那个 连喝药都要哄、动不动就撒娇求亲亲的小家伙是怎样忍受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接受漫长又痛苦的治疗的?

裴昱渊眼眶泛红。

满心酸楚。

现在的她,是这么美好,这么善良,这么古灵精怪,任谁也不会将这个病例上的人与以前的她产生联系,她应该是被娇宠着长大的才对啊,可是她的家人没有去看过她,一次都没有,甚至不让她回来。

她之前就和自己说过,她已经和她那个家没有联系了,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他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