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些费解了。
同一个以退为进的招数用两次,就不怕玩脱吗?
他狐疑地对上陆离的眼睛,透亮的蓝眼珠里满满都是无辜和愧疚。
总不能是真的?
可万一确实是真心话……
付邀今感到棘手至极,不明白他怎么就被这么个麻烦的家伙缠上了。
短暂的思索之后,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想到当初陆离装图那的时候那骗过所有人的傻子样,就知道他嘴里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不管是正逻辑还是反逻辑,越去思索他言语背后的深意就越容易掉进他布下的陷阱里。
付邀今将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倒回最初,非常直接地问:“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你还想让我留下?”陆离意外地问。
“嗯,太冷了。这些天我后半夜都会冻醒,指甲都是紫色的,感觉再这样下去手脚都要生冻疮。”付邀今一点也不想十根手指和脚趾都青紫得像萝卜,还奇痒无比。
陆离大致明白了他就是个人肉暖水袋的作用,为了‘弥补他给付邀今带来的伤害’,他非常规矩地脱下外袍,穿着亵衣亵裤躺进厚重的毛毯里,如传教士一般正面平躺,双手交握至于小腹前,向鹰神展示自己坚决不越雷池一步的决心。
如果有什么不礼貌的行为,全都是图那的错,和他陆离无关。
信誓旦旦,天地可鉴。
如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付邀今没有躺在陆离怀里的话。
他面无表情地把陆离的手从他裤子里拿出来,起身,眼角不经意看到陆离胸前两边不一样大。
“……”
是我玩的吗?什么时候?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付邀今想了想,以人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想玩的是图那,又不是陆离,有什么关系?
找到了合情合理的借口之后,他直接伸手狠狠拧了没被玩弄过的那一边,听着陆离倒吸一口凉气的嘶声,披衣下床,徒留陆离可怜巴巴地抱着一对痛痛的巧克力奶满脸无辜。
……
有了阿夏七日一次的针灸疗养,老鹰王的精神头一日比一日好,两个月后的一天甚至不经外力辅助自己下了床,颤颤巍巍地站着,吓得伺候的婢女们乱成一团。
他对阿夏的喜爱也因此一日甚过一日,时常当着众人的面反省自身年轻时眼界太浅,拘泥于身份与民族仇恨,错过了这么一个好女人。
当然,从中原带来医书的平遥郡主也少不了赏赐,三王子图那也受到重用,得到部分实权,帮着处理政务。
陆离日渐繁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减少了与付邀今见面的次数,也与母亲阿夏分帐居住,与之相比,他最常出入的反而是二王子鄂多的毡帐。
老鹰王的康复对鄂多来说并不是一个坏消息,他原本就是想徐徐图之,靠经营笼络其他各个氏族来壮大自身实力。因为他自知老鹰王虽然明面上偏向自己,实则内心一直更属意大儿子贝托,觉得他勇敢守序,善于纳谏,还拥有不俗的军事才能,只是近来大王子忽然原形毕露,行事激进疯癫,这才惹得老鹰王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