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河是被折腾惨了。等到应凭川将东西放回去,回来就瞧见宋恩河躺在他床上,已经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床,低声问少年要不要就这么睡下。可少年皱着脸蛋摇头,声音很软地咕囔,“你的床好硬……太硬了,睡着一点都不舒服……”

等到被抱回到自己床上,拥着柔软蓬松的被子蹭了蹭,这才满足地喟叹,“好舒服……”

应凭川不做声,安安静静挤上了那张柔软的床,连人带被子一起拉进自己怀里来。

少年确实是被他折腾坏了,被他摆弄也难以睁开眼睛来,只自发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睡过去。

怀里人睡着的时候,唇瓣总微微张着,原本淡粉的唇色被他的性器摩擦的通红,漂亮的模样几乎要叫应凭川忘记这张嘴能说出多气人的话。

但也只是几乎。

再次想起了少年的胡话,应凭川微微拧眉,低头含着软嫩的唇轻咬一口,“下次再敢说胡话……”

宋恩河晚上睡得并不好,虽然被窝柔软,抱枕也很合他的心意,可睡梦中屁股一直被抽打,他哭得停不下来,最后嗓子都哑了,也没能叫欺负他的坏蛋心软。

以至于上午醒来,他的眼睛都残留着哭泣过后的肿痛感。

醒来的时候应凭川已经不在宿舍里了,宋恩河忿忿的,想着这样也好。他必须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去找盛铭换宿舍了,毕竟就算夏天的制冷机再重要,他也不能冒着总让屁股遭殃的风险。

想到昨晚被欺负,宋恩河就又羞又气。他板着脸蛋出去洗漱,路上遇到小队旁的人瞧见他的眼睛,被调侃说他是不是刚成年已经迫不及待去体验成年人的夜生活了,他羞得耳朵根通红,但忍耐着没有说话。

哼,声音有点哑,说话的话恐怕真会被当成昨晚出去体验成年人的夜生活了。

对着别人可以默不作声试图蒙混过关,但当着柳叶的面,就有些困难了。

高大的男人杵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座小山,俊朗坚毅的面庞在眉头紧拧之后严肃得都有些吓人了,宋恩河埋着脑袋掐手指头,没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错,还要被柳叶像审犯人一样对待。

“说话,真成小哑巴了?”

催了两遍都没得到回应,柳叶啧声,掐着少年的下巴将那张脸蛋左看看右看看,待到确认这是真哭过了,又是一挑眉,“这么可怜?叫欺负了?”

说实话,柳叶就是故意的。毕竟这栋破楼三级地震都能晃晃悠悠,裂痕遍布的墙体和老旧木门根本什么声音都遮不住,昨晚上那间宿舍里传出来的声音谁都没能错过。

虽然只模糊的声音,但柳叶听出来宋恩河是在哭了,一边哭一边求饶,偶尔软着声音耍娇,叫应凭川轻些。

他还算淡定,和他同宿舍的余境垮着脸像是老婆被人偷了,坐在床上磨牙声清晰可闻,但裤裆里的鸡巴又翘得老高。

看着余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柳叶都觉得不明白。他去倒水的路上顺便踹了脚余境的腿,调侃道:“实在受不了就去啊,就当你查房的,上走廊里去叫野鸳鸯动静小点。实在不行你去听墙角,撸一发也、操……”

余境抄起床头的东西就朝着柳叶砸过去了。

宿舍里归于寂静,柳叶靠坐在床头翻开一本武侠小说。从废墟里翻出来的东西,缺页不少,但他看得像是津津有味,只是嘴里叼着的烟一直没摘下去过。

于是受不了的人成了余境,他抄起另一本小说砸过去,十分友好的劝说,“你他妈烧香呢?还不赶紧给老子掐了?老子迟早被你个黑心肺的熏出病来。”

柳叶笑笑,也不说话,只窗台那株低矮但茂密的绿植悄无声息伸长了朝着余境爬过去。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