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周弥音看着陆向珩有些怔楞,自己也有些被自己的厚脸皮给弄不自在了,只是低头重复说:“不管怎么说我分比你高,是我赢了。”这天杀的语文真的太难学了,她不得不承认,可能一年半载她才能适应这种考核方式。

“行你赢了,所以?”陆向珩却意料之外地松动了,很快就认可了她的说法。

“我……你得履行你的约定。”周弥音嗫嚅着嘴唇说,说到后面越没底气,甚至都不敢直视陆向珩的目光,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

因为一直没听到陆向珩回答再一抬头时,周弥音被他眼里燃烧的东西吓了一跳,说不清是什么,但一定是缺少理智与深思的产物,浓重地郁结在眼底,他不言语,是一种让她感受到危险的沉默。

“你想好。”她最终听见他说。

周弥音身体先行,抓着抱枕艰难地滚下沙发,拖鞋也不要地跑进卧室里把房门反锁上。

一种小动物的求生本能让她逃避。

她后知后觉发现他从来都不是她可以怜悯收容的客体。

第33章 | 0033 疼痛(陆周)(慎入)

回到房间后的周弥音一直缩在被子里睡觉,她最喜欢这床被子,是打扫卫生的阿姨给她从桐乡运来的天蚕丝被,说是亲手弾的,手感软得难以置信,好到她还想多买几床运回伦敦家里。

阿姨的微信朋友圈里会发很多商品广告,微信通讯录只有寥寥几人的周弥音完全是为了和陆向珩联系才用微信,此外无事的时间偶尔会看阿姨发的小广告,她会逐字逐句地读那些很长的介绍词,觉得写得很有意思。

其实并非不可以在Whatsapp上联系,但在离开伦敦前一晚她借住在有中国男友的奎茵家里,她在周弥音的手机里下载了微信,说这才是中国最流行的社交软件。周弥音说看起来和Whatsapp好像,只不过换成了两个有小眼睛的白色团子。

那天晚上她问了奎茵很多事,关于中国,关于即将去的城市,关于恋爱,关于她和她中国男友相处中感受到的差异。她有好多好多想问的,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这些事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很自然的,不需要很多精力。”奎茵躺在俯瞰街道的窗边贵妃椅上,手里旋着啤酒,并不在意坐姿坦露,伸展着四肢运动时也不怕酒水洒出,自由得坦荡。

“非得要说的话,中国男生确实很可爱,如果他不是真的喜欢你,是不会和你上床的。”她灌进嘴里一口快意的樱桃黑啤酒,伸出另一只手将矮桌上的香薰点燃了。

“所以如果他和我上床的话,就证明他喜欢我?”周弥音坐在餐桌椅上,面前是没有度数的轻饮,她皱着眉,有些不解。

“对,你之前不是见过李么,他很害羞,好像中国人都有些含蓄,说是要结婚了才能同居。每天乘地铁来这里见我,路程这么远。”她起身从冰箱里轻巧地提出一块蛋糕,搁置在餐桌上打开,一块蔓越莓芝士,可能来时路途颠簸形有些散碎。“嗯?蛋糕送完我就让他回去了,我说今晚要见你,姐妹畅所欲言夜,他连门都没进就回去了。”

周弥音心下不免有些震撼,她有远东的血脉,但从小生活在欧洲,幼时还在法国定居过一段时间,家里除了父亲还会喜欢一些东方器具外,几乎没受任何东方文化的陶染。她也不常和华人圈子里的人有很深的交集,平时参加聚会出游也只是浅尝辄止的表面社交。

周弥音听完之后越觉得来找奎茵是正确的选择,本来今晚也会紧张得睡不着,不如听些之前没听过的内容,振奋一下自己。

“还有呢?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的话,有什么好办法吗?”周弥音看着她用勺挖了一口蛋糕递到自己嘴边,脑海里却不知为何浮现出陆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