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花洒喷泻而溅落地面的水声不停传到客厅沙发上的周弥音耳里,她打开客厅里不经常打开的电视,随机跳转出的频道正在播烂俗的爱情电视剧,但这种烂俗正好能转移一些注意力是事后不会怪罪自己内心太过脆弱的一种自我排解。

正当她觉得时间有些久,想去问问浴室里的人是否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陆向珩就裹着浴巾和浴袍推开了浴室的门。她的衣服尺码太小,没办法套在他身上,不过有一件当初管家在浴室日用品里配的浴袍,她不喜欢穿,一直放在最上面的柜子里,此时穿在陆向珩身上,合身得就像当初管家就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但其实陆向珩并不喜欢浴袍这种粗粝的质感,只不过现下没有干燥的衣服可穿,只能将就着拢在身上,腰带也并没有系紧,从而避免和皮肤之间产生过多的贴触与不适。

阳台上的洗衣机正在运作着滚动,隐没在窗外的雨声中,客厅里电视的声音被调得很小,陆向珩扫了一眼电视屏幕,低头问周弥音衣架在哪里。

周弥音“噢”了一声,指了指阳台说:“都在阳台的晾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