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主观上你没有这个意思,但你这算不算是把人家当备胎了,你除了享受不到他的身体,是不是什么好处都占尽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没享受到……又想起那天晚上,倒好像真是什么好处都让她占了,周弥音此时有些说不出话了,无力地回道:“可是他也没和我说喜欢我啊。”
“他有说过不喜欢你吗?”奎茵反问道。
周弥音摇了摇头。
“那不就是喜欢吗?反证法!”断案立决:“哪个男的这么没有品味会不喜欢你?”
周弥音有些哭笑不得,两个人走在繁华的街上,好一段时间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最后又不约而同地笑了出声。
“你刚回英国的时候我真的着急死了。明明说好异国他乡为爱光荣奔赴,从爱尔兰回来感觉人的魂都丢没了,之后再也没提过恋爱这回事。我以为你这下真要断情绝爱了,好几次遇到新的爱情都不好意思和你分享。”
“那倒是,每次分手都来我家楼下哭的是谁,在我这里报忧不报喜是吧,害得我一直以为是同一任,我都以为你和吉米都要结婚了……结果你还没哭一半詹姆斯就给你打了电话。”周弥音想起那天深夜在中央公园陪她的三个小时,现在都觉得心凉。
“停,打住。我们今天不是讨论你的感情问题吗?”奎茵转回正题:“所以你呢,我并不在乎他到底怎么样,你呢,你喜欢他吗?”
“我……”周弥音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没回答上这个问题。
虽然切实有过肌肤之亲,但时隔几年,再加上不想留下的记忆并不深刻,再和司熏见面已经是一年半后了两个人在一个学校,但一直没有过联系。直到那天他打着伞站在她身侧收留了淋着雨“无家可归 ? ”的她,她才知道司熏那年申请了和她一样的学校。
仔细回想起来,司熏真的对她很好,虽然他冷漠的表情将很多贴心的举动都覆上了一层霜,但如果愿意仔细品味,就会发现那其实是烘焙用的糖霜。
他也不是从来不笑,只是笑的时候很少,而且很克制,不过短短一弯嘴角,等你想仔细看清的时候又恢复往常。她也只有在她在家里的厨房尝试给两个人做饭苦恼不堪的时候偶然看到过几次,不过总带着些对她无巧妇之能却要炊食的无奈意思。
再有就是一次机缘巧合路过,发现他在学校庭院边喂流浪的小猫,层叠的藤蔓墙下,他向小猫试探地伸出猫条,狸花猫却翻了个身,露出肚皮,眯着眼睛谄媚地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低着头好像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弯着唇笑了。
司熏好像很喜欢猫。
鬼使神差地,周弥音在脑海里将那天看到的猫代入成了自己,她好像也总是这样意识不清地粘着他,就像吸了猫薄荷一样。
司熏的反应呢……他也会像对着撒娇的小猫那样,对着她笑吗?
奎茵看着周弥音陷入沉思,复地又莫名耳根红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情在空中变幻了好几次,疑惑、纠结、窘迫,最终陷入逃避的境地,干巴巴地说出一句:“不知道!”
奎茵幽幽地看着她,周弥音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同奎茵分别后,周弥音心里总是乱乱的,也有可能是午后厚重云层低压的天气原因。
将顺路在超市买的牛奶冷藏在冰箱,她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闷头睡一觉。但刚一躺上床,那天晚上旖旎的感觉又升腾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了,那晚的床单明明已经换洗过了,却好像还有他的气味残留一般,萦卷在她的鼻尖。
他从高中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淡淡的雪松味道。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最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周弥音僵直地从床上坐起,踩上矮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