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可你呢?”

东临侯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语罢直接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你哪里像我柳家的种?!”

柳剑来被扇懵了,反应过来捂着脸,又害怕又生气,竟是呜呜哭出了声:“你跟本没把我当儿子!你根本没把我当儿子!你心里只有柳剑心,在你心里只有他才是你儿子!”

东临侯闻言一怔,随即勃然大怒,巴掌高高扬起就要打他,然而迎着柳剑来含恨的眼睛,竟是怎么都落不下去。

东临侯后退了一步,踉跄的步伐泄露了老态,怔愣许久后,忽然红着眼睛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剑心已经死了七年了!七年了!”

“他少年英武,天纵之才,弱冠之龄便是剑术三品。后来披甲上阵,南征蛮夷,北平东胡,柳氏一族无人能出其右者,就连圣上都曾颁旨褒奖。这才是我儿子!这才是我儿子!”

东临侯想起柳剑心在于燕国交战时阵亡,想起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不由得老泪纵横。他用力锤着自己胸口,红着眼睛质问柳剑来:“而你!你纵情烟花,流连声色犬马,文不成武不就,你哪里比得上他?!你又凭什么和他比?!你惹出的祸还不够多吗?!”

“既无智计,那便做一个安安分分的蠢人。但又想兴风作浪,又没有收拾残局的本事,不如不做!”

柳剑来闻言又羞又愧,又恼又气。他捂着心口从地上站起身,哭着喊道:“我不配做你的儿子,你让别人做你的儿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