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对方会二话不说打上来,结果,无事发生。
可就是无事发生才最可怕。
车穿过热闹城区,向另一边的港口驶去。不出一小时,就可见斯特姆货港的大致轮廓。
五颜六色的集装箱纵向排列,将仓库区等比隔开。高垂的吊车转动,钩爪轮过太阳,在空中晃晃悠悠。运货车轰隆隆从二人的小轿车身边开过,留下一大股尾气。
凭着傅闻安的通行令,他们在港内畅通无阻,只是在行进路线上,仍规矩地按照既定路线向里行驶。
这港口里的监控设备太多,无论谢敏还是傅闻安都在暗自观察。
不多时,车辆驶入最大吨位的停靠区,矿头山的代表在旁迎接。两人下车,傅闻安在外聊生意,谢敏则倚在车门上等他。
内陆航路不比海路开阔,此刻江水平静,日光粼粼如金,有巨轮停靠其间,船旗迎风招展。
傅闻安聊完事宜,简单察看了货港,与先到的其他代表谈了谈正式巡查的细节。
偶然回头,瞥见车旁青年长身玉立,易容卸下,体态孤拔。
注意到傅闻安的视线,谢敏眼眸一移,轻轻弯了下,露出和煦而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