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此间事已了,我也在外玩了两个月,再不回去不像话了我在青宴山等你。”
陆醒无可奈何,只得作罢,“好吧……你再等片刻,有东西要给你。”
他令竹墨取来一个长条形的玉雕锦匣,“这株幽昙,你带回青宴山,请令师和锦烜大师斟酌着入药。”
李陵轻轻揭开盖子,里头的丝缎衬底上,放置的正是那株盛放过的幽昙。
娇花虽谢,但瓣蕊的精华渗入根茎,以另一种形式延续着它的生命和价值。
她轻轻嗅着那缕散开的淡淡芳香,合上匣盖,郑重收好。
一个月后,已是初夏季节。
青宴山上的樱花梨花已谢,遍山郁郁葱葱,峰峦叠翠,削壁间藤萝悬绕,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山顶的宴亭一侧,耀在叠壑间的清流瀑带上,似万点金光倾泄飞舞。
亭中坐了四人,李陵和陆醒坐在一起,对面则是两人的师父秦惜晚和拂云叟。
窝在亭角上晒太阳的鹦鹉大刀突地展翅,落到亭栏上,扑腾两下,张口吐出两句话语。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难道只许你来去纵意,就不许我夜探香闺?我在横云馆苦等了半日……你为何不来?”
陆醒和李陵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昨晚陆醒上了青宴山,难忍思念,夜里悄悄找去了李陵的住所飞阳馆,敲响了她的窗扉,只没想到切切私语,竟被这只隐在暗处的鸟听去了大半。
大刀说得高兴,抖抖翅膀,飞到亭角上,继续叽哩哇啦地学着一女一男说话。
“这里是青宴山,你师父和我师父都在山上……”
“难道我们还要讲究那些虚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