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眸中的火焰越烧越烈。
他咬牙忍耐着,等她的探索和丈量结束,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卧室。
她腰上的酒壶随着衣带的扯开和抛下,骨碌碌地滚落到了角落里,塞子荡开,里面的梅花酒散了一地。
带着酒香的梅花芬芳立刻熏染了一室。
月上中天的时候,陆醒的小徒竹墨来到步雨楼外,径直去了后园。
他站在陆醒的卧室窗外,毕恭毕敬地朝窗内行了个礼,“师父,您睡了么?”
片刻后,陆醒平静的声音传来,越过紧闭的窗户,似乎就在他耳畔,“没有,什么事?”
师父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不同,但竹墨还是敏锐地觉出了他声线里的一丝紧绷和不自然。
他迟疑了一会儿,道:“徒儿这两日修习卫铄《笔阵图》,总觉得进展不佳。”
“哦,说来听听。”陆醒的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响起,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些古怪的动静和声音。
竹墨心下狐疑,赶忙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里头陆醒轻咳一声,“没事,你说吧。”
竹墨摸摸头,道:“横如千里阵云,点如高峰坠石,徒儿总是无法得其精髓。”
“横如千里阵云,隐隐于天空,看似无形,实则有形;点如高峰坠石,磕然有声,如山崩石裂之响,有其形,更有其声。”
陆醒的声音听起来平缓无波,竹墨放了心,应道:“是。”
“意在笔前,胸臆空灵,穷尽冥想,直至臻于妙境,此时执笔,方能意透笔端,切记”陆醒又道。
“徒儿知晓,多谢师父。”
“还有其他事吗……”陆醒的声音这时出现了一丝波动,但他很快控制下来,“若无他事,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