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喃喃道,“可惜世间总会有离别。”
陶桃走后,他把一碗汤圆慢慢吃了个底朝天,飘着酒香的汤汁也喝得干干净净,坐在这里一面等着她,一面瞧着热火朝天的妖食馆,间或看看无边夜色。
就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两个月后的深秋,天净如洗,枫落渡口的茶摊又添了几张桌子,茶客们三三两两地坐着,秋风吹来枫露河上湿润的凉意,黛山红叶疏阔延绵,依依不尽。
茶摊最角落的桌子上摆了枫露茶和几碟糕点,边上坐着个银发白衣的男子,一手拿本书在看,一手撑着额角,坐半天都不动一下。
这里是栖枫谷狐族人来往频繁的地方,所以尽管这男子容貌惊艳绝伦,茶客们也只多看两眼便罢了,并不以为奇。
他一直等到午后,糕点吃完,茶客都换了好几拨,这才等来了要等的人。
“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