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燃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了,他神色如常,目光在燕岁脸上,跟着他坐下。

那天,听见亨德尔医生以“非常抱歉”为开头的词之后,燕岁仿佛耳膜涌进了水。

咕噜噜……

然后越来越向下,下沉。

他看见亨德尔医生的嘴唇在开合,可是耳朵里咕噜噜……

接着下沉。

“但我们有一些药物,可以加固景燃的颅内神经,让它们不受肿瘤的压迫影响。”亨德尔医生说,“他不会再眩晕,或是昏迷,这样可以保证他的正常生活,并且可以在公路开车。”

景燃:“好的,谢谢。”

燕岁听到的:咕噜噜……

最后居然是景燃薅着他离开的,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病的是他。

带着药走出医院,一阵刺骨的寒风把燕岁吹清醒了。

景燃苦笑,“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守着舍就奇怪了。”燕岁也跟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