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男人,傍着新男人。
燕岁呢,遗传了一张上世纪风靡全国的女明星的脸,明眸皓齿,肤如白玉,灵动又风情的眼。
十六岁那年跟着母亲来到许家,许卿耀趁着没人在家,一巴掌把他从沙发扇到地板上,扬言要扒了他的裤子看看他是男是女。
然而妈妈对此一笑了之,只淡淡地说,你又不是女孩儿,裤子脱了吓死他。
所以燕岁选择离开,漂泊,十年了,没后悔过。
“叮咚。”
门铃。
燕岁回神,没有人会拜访他,尤其是这个时间。
会是许卿耀还没离开西雅图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燕岁关掉了小电锅的电源,然后走去书房拿了把美工刀。
“叮咚。”
门铃又被摁响了一次。
许卿耀恨他,他也能理解。许卿耀的母亲患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在十年前听闻自己的丈夫和女明星的事迹后,寻了短见。
这笔帐许卿耀自然算在他们母子头上,许老爷子的女人他动不了,但这个不属于许老爷子的儿子,他还是能动的。
燕岁走到门边,他不敢看猫眼,只是轻手轻脚地挂上安全链。
他是学画画的,控制手上的力道,让这个安全链无声地被挂上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门外的人似乎是有所感知一般,大声喊道:“乖,给哥哥开门”
燕岁在许卿耀第一次来这间房子之后,就让房东帮忙换掉了门锁。他有点绝望地捏紧美工刀,总是这样,事情总是变得让他这么窒息,无论逃到哪里,只要许卿耀闲着没事想起他了,都会这么经历一次。
“你想报警吗?可是我们在同一张户口本,我们是亲兄弟!”许卿耀在门外笑着喊道,“你在煮东西吃吗哥哥也好饿啊!”